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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淮河與青溪的交匯處有一條古渡,叫桃葉渡,因東晉詩人歌詠過,平日裡慕名遊客文人多,夜夜笙歌,河面上現時飄著遊舫,安安靜靜。
白舒童被帶到了附近的一間書寓裡。
清晨,兩層的院落每個房間還關得嚴實,有客人早醒的,被送著出門,見著她穿著一身睡衣模樣進門,姿色秀容,半斜的肩頸邊有春痕,就朝她吹了口哨。
並問身邊人,她的花名。
奇異眼光不少,讓她抱緊了雙臂,掖緊了身上已遮無可遮的衣服。一進門見著她穿得單薄的人,也稍愣地打量了下,嘖了帶她來的兩人一聲,從衣架上拿了件自己的外套,套在了她身上。
“凍僵了吧。”
白斯言擺手讓伺候的人出去,按著白舒童的肩讓她坐在了茶桌邊,並倒了杯水給她。
“妹妹。”
話才兩句。
一路平白受了諸多屈辱的白舒童接過他手上的水,全部憤恨地潑到了他臉上,嘩啦啦地,才剛穿的衣服,一下子潮溼,片甲都不留幹。
他是差點忘了這茬。
眼前人可喜歡潑人,也可喜歡甩他巴掌了。
就這會兒,還提了整壺茶朝他摔了過來,他提高了腳步,趕緊閃到老遠,金邊眼鏡前是一片水濛濛。
是兩個人壓著她,拿走她手邊的東西。
他才又重新接近。
白斯言打了響指,招人來接紙幣,去幫他買套新衣服來,他溼噠噠地脫掉了外衣,甩著身上的水,越想是越繃不住紳士的臉面,摔了衣服到地上,叉著腰。
這茶水還好是過夜的,涼的。
要是剛沏好的滾茶,這還得了。
他掰過她的臉,要好好教訓一頓。
卻聽她咬牙先說,“顧三說過完年。明年就訂婚,再等畢業後,等他從美國受訓回來,就結婚。”
堵住了他要說的一番話。
白舒童掙扎掉肩邊兩人的鎖釦,又說,“給我你承諾的支票,還有那張畫押的供詞紙。”
白斯言可意外,明明見著她深陷局裡,像拔不開,對顧三都快要情根深種似的了,滿眼滿瞳都是對他的怨恨,可此刻冷冷靜靜,同她談自己要的東西。
只講利益。
不像以前這會兒就得哭了。
他尋了塊乾淨的座位坐了下來,笑著翹了腿,甚是看不懂面前的女人,揮掉了兩個僱傭來的打手,讓人出去,又讓人重新放了新茶水進房。
“你還真是白家人。也不在我們身邊養,烈得讓我驚訝,也自我得讓我刮目。你要是個男子,在這個世道里吃得開,想必父親都得忌憚,怕你成虎,咬他一口。”
白舒童乜了他,唇邊冷薄,“你最好期盼,我沒有那一天。”
如果有那一天,不僅白義昌,連他白斯言,她都要撕了。
白斯言笑笑,倒了杯茶水,稍微顧忌,自己先喝了一杯,要給她的那杯則放在桌子上等涼。
“口氣真大。”
一個小妮子,能翻出什麼花樣來。
“既然你識時務,我也就會放了你。回到顧三身邊,好好將事情都辦了,別再想著花樣。明年年初也差不了多久,曼露正好也再養養,母親本來也捨不得她遠嫁,再留一會兒也成。”
講起上海的母親,他想起了什麼,又站起來,翻了帶來的東西,推過了一個布包,在桌上攤開,“你辦的是對白家的好事,這是父母親託我帶給你的,比照著顧家之前娃娃親給曼露的,也給你一份。他們允你以後自由婚配,怕你將來沒這些東西,替男家幫你備了。”
“算是對你的一片心了。”
桌上,是女子結婚要備的三金,一個金手鐲,一條金項鍊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