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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性子有些冷僻,不愛與人說話,春杏套了近乎都以失敗告終。
如今齊王妃退居佛堂,魏璉身負命案,這兩人都掀不起什麼風浪了,他為何還是如此謹慎?
沈漪漪搖了搖頭。
就算沒有這兩個武藝高強的婢女跟著她也絕無機會逃離魏玹,只因若無身契換回戶籍和路引,她一個黑戶即使成功回到家鄉也會被魏玹給逮回來,到時候下場只怕便是魏玹口中的「人彘」……
人彘。
一想到人彘二字沈漪漪便覺腿腳一陣冷寒,昨日扭傷的腳踝處似乎也隱隱作痛起來,春杏忙將她扶到一側的涼亭中歇腳。
「好吃懶做的賤婢,別以為你從前三郎君房裡的人就麻雀變鳳凰了,三郎君現如今自身都難保,你還敢跟我提他!我叫你手賤,我叫你手賤!」
「媽媽我錯了,媽媽求你別打了,我已經一整日沒吃過什麼都東西,我下再不敢偷拿了,求求媽媽繞我這一回罷……」
不遠處穿廊的過道下,一身洗得發白的淺青色如意雲紋衫裙的女子正被一個身材高大的粗壯婆子手中拿著竹竿毒打。
春杏本著路見不平的義勇喝止道:「喂,你是哪兒個院的媽媽,吃酒吃多了?怎麼能隨便就在府裡打人呢!」
那媽媽聞言怒氣沖沖地扭過頭來喊道:「你管我是誰,你又是哪個院的婢女,貓抓耗子多管」
眼神冷不丁掃到春杏身側端坐的少女身上,只見遍身綾羅錦緞,烏髮如雲,美得灼灼耀目令人不敢直視,一時眼睛都瞪得僵直罵不出半句話了。
這這這,這是哪裡來的天仙下凡!
與此同時,那跌坐在地上的女子也慌亂地轉過可頭來,恰與望過去的沈漪漪目光相撞。
沈漪漪一怔。
眼前這個大夏天裡還穿著寬大的袷衣,面容蠟黃,憔悴不堪,整個人彷彿瘦了一大圈的女子是……是採盈?
採盈一見是沈漪漪,眸中一瞬閃過無數複雜的情緒。
嫉妒,悲哀,絕望,懊悔……她從地上艱難地爬起來,竟是一語不發便扭頭就走。
春杏尚不知採盈與沈漪漪舊識,鬱悶道:「那人是誰啊!怎的這般沒有禮貌,見了我們姑娘也不來施禮竟就走了?這大夏天的,她怎的還穿這麼多,不熱嗎?」
那媽媽估摸是看著沈漪漪一身不俗,登時就換了張笑臉,搓著手上前一臉殷勤地道:「若是奴婢沒猜錯,姑娘便是世子房裡的依依姑娘罷?」
說著給自己臉上打了一巴掌,「哎呦瞧老奴這對瞎眼的招子,有眼不識泰山,竟然沒認出是依依姑娘!還請姑娘恕罪!」
齊王府誰不知素來不近女色的世子爺近來收了個小婢女做通房,據說那婢女生得是花容月貌楚楚動人,狐媚子的手段更是一流。
勾得就連一向清心寡慾的世子竟絲毫不介意她原是齊王妃的貼身婢女也將她要了過來夜夜獨寵。
今日一見張媽方知這傳言誠不欺她,世上竟還會有這般美而不俗、媚而不妖的女子,怨不得如世子這般清風朗月的人物都不難免俗。
「奴婢是膳房的張媽,奴婢這就告訴姑娘,那小賤人不是旁人,原先正是三郎君房裡得寵過一些時日的採盈姑娘!」
「王妃如今抱病有恙無暇分心管她,今日她竟是不知從哪兒聽說了三郎君回來的訊息,不光敢指著我的鼻子與奴婢對罵,還趁著奴婢不注意從膳房偷了一碗蛋羹,奴婢去的時候這賤人都一股腦兒吃光了!」
「姑娘您評評理,這奴婢怎的能不上火,這偷的可是送到世子房裡的蛋羹,奴婢便是短了哪一房的,也不能短了世子房裡的膳食呀……」
眼見這張媽似還有滔滔不絕說下去的趨勢,在一旁沉默了許久沈漪漪忍不住打斷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