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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車後,孟奇然從車後座拿了條薄毯子給她。
「考得怎麼樣。」孟奇然啟動車子。
蔣箏沒回答,她說:「借個火。」
金屬質感的打火機落在手心,和她手上戴著的戒指磕出清脆的聲響,與此同時,二中落在他們身後越來越遠。
再見了,她的高中時代。
當晚謝師宴,歡聲笑語和離別愁緒瀰漫在包廂內,蔣箏興致不高,因為他們把地點選在了金象匯。
尹澄扯著嗓子唱歌,同學們都半開玩笑地讓老劉快點制止他,老劉笑呵呵地點頭,但也由著尹澄去了。
蔣箏心不在焉地插著水果,一隻白嫩的手伸過來,她抬眼一看,一條項鍊躺在那手心裡。
「送你的畢業禮物,蔣箏。」依舊纖弱的女課代表低著頭說。
蔣箏有些訝然,她和課代表之間萍水相逢,話都沒說過幾句。
但是她不知道的是,從高二孟奇然發燒的那個早上她幫課代表解圍起,女生就開始默默關注她。
蔣箏思索了片刻,接過了項鍊,把帶了兩年的手鍊從手腕上摘下來,笑著說:「不好意思啊,沒來得及準備,留個紀唸吧。」
課代表抬起頭,盯著她的眼睛,用力點了點頭,又說:「祝你一路平安。」
蔣箏失笑:「怎麼是平安,別人都祝一路順風的。」
課代表也笑,她問:「你記得我叫什麼名字吧。」
「姜之霖。」蔣箏回。
蔣箏拉著姜之霖在身邊坐下,姜之霖問她:「你想好去哪裡了嗎?」
她指了指被一群男生圍著勸酒的孟奇然,說:「這得問他。」
……
當晚氣氛燥起來了,包廂裡暖氣開得足,尹澄也不唱歌了,他們開始拼酒。
孟奇然是真喝多了,從臉紅到了脖子,但他酒品好,不鬧,就安安分分地坐在那,眼神渙散地往前看。
蔣箏第一次見他這麼乖,對,她當時就想到這一個詞來形容孟奇然。
後來她裹著羽絨服下樓給他買酸奶,回來的時候這人手裡夾著一支煙。
當時老劉還是清醒的,她對上老劉的眼神有點尷尬。
老劉說:「他藏得挺深啊。」
蔣箏侷促地笑了笑。
老劉看一眼孟奇然,接著說,「他什麼時候學會的?」
「我也不知道。」蔣箏湊過去,把冰涼的手往孟奇然脖側一貼。
老劉點點頭,看著親暱的二人,笑著說:「你倆以後結婚得請我啊。」
蔣箏還沒來得及開口,孟奇然含含糊糊地說了句:「一定。」
六月末,出成績那天。
當時蔣箏已經過了將近二十天日夜顛倒的日子,報復性放縱,每天看電影畫畫睡覺,光著腳在屋裡跑,把臥室裡的題一股腦都賣了廢品。
接到孟奇然電話的時候她剛睡著沒多久,煩躁地摸起電話後想罵人。
那頭的孟奇然低笑,他說:「箏,你猜猜這次比我低幾分。」
「廢話少說。」蔣箏說。
「低三分。」
「哦。」
蔣箏意識模糊,聽這話沒什麼感覺,過了幾秒鐘反應過來,腦子驟然清醒,又問:「你再說一遍?」
「709。」
「你是省狀元嗎。」她沒頭沒腦地問了句。
「是。」那頭的孟奇然挑了挑眉。
……
那年的省狀元孟奇然考了712分,他女朋友考了709,雙雙被新交大學錄取,一個學物理一個學化學,二中給了他倆一人一筆錢。
這段佳話至今仍在二中流傳,老劉也因為此事升了教導主任,但她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