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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顧聽霜說,「有空我會自己查,你們不是雪妖的對手,這段時間記得小心應對。等幾天之後我爹回去了,府上空出來,你讓剩下的人都王府上避一避,就交給寧時亭處理。」
然而就在這一剎那,風雪驟起!
刀割般的冰雪轟然從天而降,顧聽霜的反應卻比這更快,手一揮的當下,地底深處的巨大藤蔓破土而出,生出了屏障,將他和金脊牢牢地護在了堅硬的樹木背後。
帶著邪性的尖冰如同長矛一樣扎入了神藤之中,甚至扎透了厚實的樹木,從顧聽霜這一面中透出幾寸的距離。如果沒有顧聽霜的及時反應,他們肯定要命喪當場。
金脊明顯一驚,長嘯一聲探查其他成員的情況,四野中響起了狼群其餘成員的回應。
其他狼都平安無恙,而這一陣動靜過去之後,再度歸於平靜。
雪妖的氣息在這一剎那透出,又飛快地消失了。顧聽霜直接放出靈識追蹤,和上次一樣,雪妖沒有能力進入被白狼神庇佑的這一片月下火海,冰凌是從巖漿的另一邊透過來的。
他追隨著雪妖在雪中遺留的氣息而去,然而未曾來得及,雪妖已經化入了漫天的風雪中,對於顧聽霜來說,整個天地都成了他要探查的物件。
他目前只能借用單個靈物的軀體,不能同時驅使多種生靈幫他探查,此時在漫天風雪中跟丟了痕跡。
然而在他追丟的最後一刻,他那細微到能夠探查人心的靈識放大了在場所有生靈的情緒,萬物對於寒冷和風雪的恐懼中,他找到了一絲不同尋常的情緒。
那種情緒很難說,彷彿萬年死寂的魂魄留下的訊息,除了蒼然寂寞,再無其他。
但是這種情緒之所以被他察覺到,是因為雪妖的情緒起了某種強烈的波動,而這種波動是由他剛剛說的某句話引起的。
他記得自己沒有說什麼異常的話,而唯一的不同,只有三個字:「寧時亭。」這是他第一次在白狼神的殿堂裡提起他的名字。
會是因為這個嗎?
顧聽霜心中的疑惑越來越深重,然而天已經黑盡,再追查下去已經沒了什麼意義。
顧聽霜在金脊和另外幾隻成年狼的護送下回到了王府。
一進入香閣院子,顧聽霜正想找葫蘆過來交代事情時,迎面卻看見了裹著小披風出門的聽書。
他不由得停下腳步。
聽書的腳步很急,也沒看到他從世子府的方向過來。或許是以為周圍沒有人了,這隻小小的冰蚍蜉臉上不是見過故人後的高興,而是某種肅然老成得近乎於成人的冷氣。聽書的神情異常凝重
寧時亭的房間在二層靠窗,窗裡亮著燈。
顧聽霜看了看聽書離去的方向,自己一個人上了樓。
小狼走在他前面,屁顛屁顛地拱開了門。「嘎吱」一聲吼,果然就見到寧時亭從窗邊回過了頭。
他顯然是剛剛目送了聽書下樓出去,見到他回來時有些意外:「殿下什麼時候回來的?臣方才沒有在院子裡看見您。」
「學的小狼竄牆根兒走,你自然是看不見。」顧聽霜無視了小狼竄起來扒他的褲腿的行徑,問他,「你又趕那個小孩兒走了?我看他又像是快哭了。」
寧時亭說:「殿下何出此言?聽書剛走出去的時候還好好的。」
對上顧聽霜的眼睛後,寧時亭又猶豫著說:「該不會是……還是在生我的氣嗎?」
顧聽霜一眼瞧見寧時亭桌上多了一方銀線繡的手帕,湊過去看了看:「這是什麼?你跟他說了什麼?」
他並不是很在意寧時亭到底跟聽書那個小屁孩說了點什麼,他只是例行關心一下獵物的狀態而已。
顧聽霜伸手將帕子輕輕展開,見到上邊是繡好的一副水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