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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手撫上少年柔軟的下巴,輕輕抹去他因孩子氣而殘留在嘴角的一點點心渣子。甜香,柔軟,華麗柔美的一層酥皮,輕輕一拂開就掉了。
「他一向用心,只不過用錯了路子。他若是不給我送吃的,而是送些別的,我倒也或許會多看幾眼。只是他出身不高,也是兵蛋子窩裡養出來的,學也只學來民間安歇上不得檯面的辦法,對人好就想洗手作羹湯,一輩子拘著那點小家子氣。」
泓櫻聽了他這話,有些不太懂,小聲問了一聲:「為什麼吃的就不行?那殿下這樣說,我以後也不敢給您做東西了。」
顧斐音眼裡閃過一絲笑意,看不出息怒,只是扣著他下巴的手指微微用了點力氣,透出了一些旖旎的佔有氣息:「毒鮫做出來的東西,你吃了,感覺怎麼樣?」
毒鮫?
聽見這兩個字的時候,泓櫻如墜冰窟。
他剛剛吃了一塊酥,甜美的餘韻還在唇齒間沒有散去。
他看不懂顧斐音眼裡的笑意,只是在這一剎那臉都青了,無與倫比的恐懼包裹了他,讓他一時失言。
看見他這個樣子,顧斐音反而放聲笑了起來:「看你嚇得這個樣子,毒鮫之毒,發作時熬不過燭煙散滅的時間。要是真的有毒,你早就沒命了。」
泓櫻眼淚汪汪的,知道自己性命無虞的時候終於鬆了口氣,帶著半真半假的後怕和嬌嗔撲進了他懷裡:「殿下未免壞得很,這樣作弄我。」
聲音繾倦,男孩仰起臉親吻他的面頰,但是顧斐音卻顯得無動於衷。
今晚他有些冷淡,泓櫻感受到了,所以適可而止,只是蜷縮在他懷中,決定找個安全一點的話題:「王爺不喜歡小家之氣的人,那會不會嫌泓櫻小氣,泓櫻也只會做些糕點,彈彈琴這樣。」
「倒是不會。」顧斐音低頭看他的眼睛,又黑又沉,帶著一點似笑非笑的意思,「你好就好在這樣的性子是我喜歡的。熱鬧一點。」
「那殿下是嫌我吵了。」泓櫻撒嬌說。
「你若不是性子熱鬧一點……」顧斐音低聲說,「寧時亭能有你一半熱鬧,哪裡還有你們這些人的位置。」
「……」
這話泓櫻沒法接。
話題轉來轉去總不是在調情,反而幾次三番都提到了那個寧時亭身上,這位殿下是有心事?
顧斐音也確實有心事。
寧時亭對他的態度不太對,他一早就察覺到了什麼。
第一個變化的是書信。
這個小鮫人比起以前給他回書時,那樣內斂的熱情和字裡行間掩藏的傾慕,是個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
都是寥寥幾字,但是卻彷彿將心印在了紙上。
而現在寧時亭給他的信變了,他不再像以前那樣熱切地回復他的信件,只是變得越來越公事公辦的冷淡。
西洲這幾次事情,寧時亭辦得也不能說不好,甚至更加盡心盡力。西洲志,返魂香,整治雪患,一步一步拿回了晴王府在西洲主事的權利,這個時間甚至比他給他限定的時間還要短。
但是也同樣是這幾件事,幾乎讓顧斐音差點在朝堂上沒辦法翻身。單單是寧時亭的毒鮫身份暴露,就夠他在仙帝手下死一萬次。
仙帝表面上詢問,聽聞愛卿幾年前手中便豢養了一隻毒鮫,可是覺得皇家為卿派去的護衛不夠使喚麼?
話裡有話,心思你猜我猜,互相不透徹,只是危險的氣息一天比一天濃厚。
現在最好的解法,是讓寧時亭死,或是把寧時亭送給仙帝。
「這是吃準了我捨不得麼?」
面前的一刻千金光華絢爛,聲色交融,暖意融融。這隻為他一人打造的綺麗城池,在他眼中風雲變幻,透過金碧輝煌的影子,他看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