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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多少。”
“打他五百兩。打你婆子還有你家老三免費贈送。”易繆說。
沈江姩說,“他值這麼多麼。你不如去搶。”
“好走不送。”易繆說著把宣紙又推回來。
沈江姩從衣袖裡拿出二百銀票,“連剛才那六十兩,先給你二百六。事成之後,補剩下的。你明兒落夜過來,我把家裡護院都藥睡,你打個措手不及。”
易繆將銀票收下,看了眼她滿是水泡的手,“行。”
沈江姩辦完事便出了武館。
她離開後,武館小的不解的問易繆道:“大哥怎麼接這樣的麻煩事了?不會還沒忘記人家吧,人家都不知道你的存在,你就一金盆洗手的殺手,人家是千金萬金小姐。”
易繆道:“為了報恩。”
***
沈江姩回到周府。
至於怎麼回的周府,過程就不提了。
和出去時的路子大抵一致。
鑽...那個...
剛進府,穎兒一直在洞口等著夫人,見夫人回來了,連忙將夫人身上頭上的枯草爛葉都摘掉,“索性變賣了嫁妝一走了之吧,夫人何等嬌貴的人,如今狗洞裡來,狗洞裡去的。”
得,穎兒還是將她回府的路子給說了出來。
沈江姩輕輕一咳,“別有點事就要變賣嫁妝一走了之,我何至於給他們騰地方,成全他們呢,想用利用完了把我轟走,想得美。我偏不走,在他們眼皮子底下我活的好好的。”
“不走便是,看氣的小臉煞白。”穎兒又低手拍了拍夫人身上的灰塵,見夫人身上厚衣也沒了,去時的包袱也不見了,心裡有數,便忙把自己身上的厚衣脫下裹在夫人身上,“見著小小姐和孃家太太了?”
“見著了。說了好一會兒話。”沈江姩把衣服推回去,“你穿,我不冷。你別再跟著受凍,媛媛都凍發燒了,你若再病倒,我可真不知顧哪一頭。”
“我寧可冷死,我也見不得你這一身傷。”穎兒力氣比夫人大,一把把衣服扣夫人身上,把釦子給夫人系起,夫人還是身嬌體軟好拿捏的,“太子可首肯了,要幫孃家老爺於今上面前求情?”
“還沒。”沈江姩不由便又想起在毓慶閣被他欺在身下調教的畫面,她沒有過多贅述在毓慶閣之事,看了看東廂房,“翁氏醒了嗎?”
穎兒搖頭,“還睡著,睡得就跟那個天蓬元帥似的,她的幾個丫鬟都叫我遣走去收拾後院客房,不是說要接大姑娘母子來府住麼。都沒發現你不在。夫人速速回房換了衣衫,便去翁氏跟前吧,醒了不見夫人,不知她怎麼發作!”
沈江姩點頭,回到自己的臥房後,便叫穎兒幫著換衣服,穎兒見夫人手臂、小腹,甚至於大腿上都有很多青紫痕跡,她哪裡懂這是吻痕,只道太子又對夫人用了刑,夫人命苦,身子骨這樣弱,如何受得了這樣的酷刑。
沈江姩聽聞穎兒提及大姑娘母子,便將方才在花燈集市所見周芸賢與蓮蓮母子之事與她說了。
穎兒聽罷怒不可遏,“夫人,姑爺對不起你啊。他們保不齊是商量好了,叫周芸賢攀上沈家,只為今日的平步青雲。如今這是卸磨殺驢呢。夫人怎麼辦。”
“走一步看一步。”沈江姩應了一聲。穿好衣物,便回到了東廂房,走到了翁氏的榻邊,坐在椅上,拿起捶腿的棒子輕輕幫翁氏捶腿。
翁氏喝迷藥老鴨湯的藥勁兒過去了,便幽幽轉醒。
睜眼看見沈江姩正在給她捶腿,想找機會發作,卻因為沈江姩捶腿力道適中,而且恭順小媳婦般的坐在那裡,她挑不出刺來,只冷冷哼道:“原說好久沒這麼好好睡一覺了,一睜開眼就看見死囚犯的女兒,好晦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