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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不可親戰”的常識嗎?
不,他都知道!
明知之而猶為之,是他覺得時不我待。
具備了身為夏侯氏的天生優勢,再加上軍功就能平步青雲、在廟堂中擁有話語權。
按部就班熬資歷、耗費十年八年坐等戰事爆發積累到高位,他沒有那麼多時間。因為曹真即將要伐蜀了,也意味著曹魏社稷的宗室大將就要迎來無有一人的困迫了。
他要趕在司馬懿成為軍中第一人的期間,異軍突起,成為天子曹叡可依賴的“宗室”,成為舉國都公認的譙沛元勳翹楚。也唯有這樣,在社稷面臨動盪之際,曹魏忠臣才會自發向他靠攏,將他奉為可力擎曹魏社稷的砥柱!
以他如今不過牙門將的身份,又兼剛剛被外放來淮南的資歷淺淺,想做這點,也只有用非常手段了。
如此番執意深入敵佔區弄險,是為了揚勇名。
軍中多粗鄙,有勇名者備受尊敬、也更容易得到擁護。
而現今蔣班與黃季的請求,則是讓他看到了籠絡人心的機會,一個日後所有騎卒都願意為他死力的契機。
在淮南戰場,三百精銳騎卒皆願死力,想立下功績還真就不算什麼難事了~
畢竟當年的張遼威震逍遙津的時候,也不過八百人願死力啊~
這便是他的遲疑所在。
理智在提醒他這樣作不對;但僥倖心理則是在不停的慫恿著他,讓他務必要把握住這種可遇不可求的機會。
因為他一旦回絕了眾人的請求,就相當於把士卒們的財路給斷了.....
日後就莫要想著能得士卒死力相隨,不被他們私下詬病與誹議就是萬幸了!
而就在這時,蔣班見夏侯惠面有意動之色,便又加了一句。
聲稱他可以連夜倍道趕回壽春,從斥候營內帶來百騎過來接應,如此算算路程,至多一天就他們就可徹底脫險了。
話說到這個份上,夏侯惠若是再回絕,那就真的太不近人情了。
故而,一時間皆大歡喜。
蔣班當即馳馬歸去不提,黃季也招呼著其他騎卒忙活反剪俘虜、搜刮兵械,趕著連夜押解歸去等事。而夏侯惠則是在收集燈油、柴火等物,準備在臨行之際一把火將江東阜陵的戍守點給焚了。
不可免,一番忙活下來,足足耽誤了半個時辰。
當夏侯惠親自點燃營寨策馬緩緩離去之際,心中還喃喃了一句——此地離橫江浦頗有距離,賊吳應是不會發覺吧?
然而,在戰場之上,為將者一旦有了僥倖之心,往往就是踏上了取死之道。
是故他也很快就迎來了教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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橫江浦,江東戍塢。
在十餘騎斥候外出搜尋的一刻鐘後,一支百餘人的騎兵也緩緩出塢。
為首那人赫然正是歲初才調來此地任職的主官。
他是丁奉,字承淵。
雖是寒門出身、分別在甘寧、陸遜、潘璋等人帳下效力,但因為驍勇善戰,每戰奮勇當先且常能斬將奪旗而歸,故而已然累功拜為偏將軍。
孫權稱帝遷都後,以日後攻伐重心在淮南,便將他轉來前線橫江浦作主官。
他到職後也兢兢業業,時刻為攻魏而準備著。
諸如今日這種信使逾期不歸的小事,同樣也沒有等閒視之。
而是一邊派出斥候搜尋,一邊打算親自帶著親兵部曲趕去阜陵戍守點一探究竟。
是的,他覺得阜陵戍守點可能出事了。
緣由他到任後還曾上表建業,聲稱阜陵戍守點僅有百餘士卒不妥,建議恢復先前三四百人的建制,但沒有被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