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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裡嘻嘻哈哈的，仲居瑞回來擦乾手開始看歷史訊息。於是最後他還是被派去買鴨舌帽。
&ldo;仲老師，最面癱，最心軟。&rdo;一個跟仲居瑞同級的妹子開玩笑。
&ldo;他平時開會都不來，這種時候當然要跑跑腿了。&rdo;周欣算完帳，在群裡說，&ldo;考試周前停刊，扣掉這次花銷，本年度還剩287塊餘額，拿著幹什麼呢?&rdo;
仲居瑞已經起身準備去商城買鴨舌帽，今天下午不買的話，明天有兩個小組討論，更沒有空。
裴煦：&ldo;能添點活動室裡的書嗎?&rdo;
活動室的書架上大多數都是報紙和不知道誰忘在這的高數課本統計學概論，剩下的書本是社員們每人帶一兩本來裝裝樣子的，加起來大概十幾本。
&ldo;你都看完了?那你在活動室待得夠久的。&rdo;
仲居瑞看著群裡的調侃，眼皮一跳，索性眼不見為淨把手機塞回書包。
他到商場選了最簡單的單色帽子，一水的黑色。結完帳就要往外走看見他爸仲建興拉著弟弟的手，從一家兒童琴房走出來。他站在柱子後面，沒有被發現。他遠遠地看著那兩個人進了肯德基，這才往電梯走，然而不湊巧，仲建興他們居然沒有堂吃，手上拎著外帶的袋子也走了出來，恰好在店門口撞上了。
真他媽倒黴。
仲居瑞點個頭就當問候了。
仲建興往袋子裡瞄一眼，問：&ldo;買這麼多帽子幹嘛?&rdo;
&ldo;學校活動要用。&rdo;
&ldo;這些活動不能給你加績點，又不能讓你找實習，別老在裡頭跟酒肉朋友廝混。&rdo;仲建興說話的時候，小兒子眼巴巴地看著他們倆。
懶得多說。
&ldo;秋招怎麼樣了，找不到工作我沒本事給你安排。&rdo;
仲居瑞覺得心整個得沉下去，溺水一樣透不過氣，強壓著火，一字一頓地問：&ldo;你，記不記得我大二?&rdo;
仲建興羞愧之餘有一絲被頂嘴的惱怒：&ldo;你自己記得就好。&rdo;
&ldo;我們話不投機半句多，我不管你，你也別管我了。&rdo;仲居瑞轉身走，&ldo;反正你也沒管過。&rdo;
&ldo;這是你對你爸該有的態度嗎?&rdo;
&ldo;我爸?&rdo;仲居瑞像聽到了什麼笑話似的，回頭道，&ldo;你死了最好指望你旁邊那個給你捧骨灰盒，我哪怕去看你一眼，我都對不起我外婆。&rdo;
他也懶得等直達電梯，從扶手電梯那飛快地走了，走到仲建興看不到的地方，腿一軟，蹲了下去。憤怒沖昏頭腦，放出那種狠話，透支他所有力氣。
等他覺得心跳終於趨於平靜，看到跟前出現一雙小白鞋。抬頭，是裴煦。
裴煦手上舉著兩支小布丁，很認真地打量他，最後露出一顆虎牙笑：&ldo;你看起來有點狼狽。&rdo;他把一支小布丁丟到仲居瑞懷裡，跟著坐在旁邊，撕開包裝叼著冰棒。
&ldo;你再不吃就融化了。&rdo;看到仲居瑞發呆，裴煦自己動手給仲居瑞撕開包裝，舉到仲居瑞嘴邊。
甜甜的奶香味，真誘人。
&ldo;你在這幹嘛?&rdo;仲居瑞問。
&ldo;準備跟同學看電影，遠遠看見我意中人，見色忘義來看看。&rdo;
&ldo;你去看電影吧，我準備走了。&rdo;
裴煦一把按住仲居瑞，慢條斯理道：&ldo;吃完小布丁再走。&rdo;
他們倆看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