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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也很快平熄。唯北門前的騷亂,在官兵與捕快都出面干預的情況下,領先鬧事的幾個人仍舊劫持聯絡處的人不放。
“在北六省總捕房辦案期間聚眾滋事的後果,你們最好想清楚!”身為北六省總捕房坐第五把交椅的白三春,除了對職位高於他的人,便是地位相等的同事,也是那幅盛氣凌人模樣兒,面對一幫不起眼的江湖人士肯開尊口已算是很給面子了,“我數三聲,你們立即消失,否則——”
“否則怎樣?白三春,你們北六省的總捕房還能一手遮天不成?”領頭鬧事的人中披髮頭陀冷笑著。
“知道白爺的名頭,還敢如此放肆,看來你們也是有些來歷的。”白三春平素不苟言笑,一旦露出笑容,就是他要動手的前兆,這一點跟在他身邊的手下都知道,所以他們很自覺的都閃向一邊,給頭兒騰出一片空地兒。
沒有一般江湖人物動手之前禮節性招呼,白三春雙手一翻,兩道白光閃過,賴以成名的鬼面刀從腰間拔出,以奔雷之勢橫掃出去,凌厲的刀鋒,在鬼臉閃爍中直取那名披髮頭陀。
識得厲害,披髮頭陀偏身閃至一邊,再揚起手中那根枯樹枝般的法杖,有氣無力的迎著鬼面刀斜挑而上,嘴裡還嗚啦嗚啦的不知念些什麼經文。
鬼面刀與枯樹枝一樣的法杖相接之下,響起一串清脆的金屬敲擊聲,一溜兒火花隨著刀杖飛旋不休。
“那根法杖叫生命的讚歌,那名頭陀是普陀海出來的。”聞訊而來的李林悄聲告訴身側的沈涵秋,“普陀海在修真門派中算不得上位者,但實力也不可小視,真沒想到他們也會有人來,咱們這次的樂子真鬧大了。”
“你怕了?”沈涵秋不甚在意的淺笑著,手指有意無意的劃過李林的咽喉。
仍未習慣被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堂妹掐掐摸摸,李林臉上浮現的傻笑有些僵硬,“女孩子家的沒事別動手動腳好不好?”他有些羞惱的悄聲喝斥道。
“妹子我可是為你閤家老小做出犧牲,別不知好歹。”沈涵秋絕非戲言,因為她已感應出四周潛伏者中高手眾多,其中尤以西去三十步的酒樓上觀望的一群人給她的壓力最大。
妖嬈萬狀的斜斜靠在李林胸前,藕節白嫩的手臂纏上他的頸子,沈涵秋邊打量酒樓上的人,邊附耳對他叮囑:“要是我猜得不錯,西邊這酒樓上的傢伙來自聖光谷。所以,就算讓你寶貝妻子誤會,你也不要透露出我們的關係。”
李林是裝傻而非真傻,沈涵秋此話一講,他立時便知她要對付聖光谷,不由得愁容滿面,“與聖光谷為敵,極為不智,如果沒什麼大過節,我勸你還是打消這蠢念頭。”
“算不得過節。”沈涵秋笑得仍舊那樣媚,語調兒一如先時的嗲,“是血仇,化解不開的血仇。”
第一百四十一章、眸現殺機
剛剛回落的心,又驟然提到嗓子眼兒,李林習以為常的呆傻笑容全然隱去,急促而嚴厲的低聲道:“趕緊打消這個瘋狂的念頭!”
沈涵秋沒理會李林,衝白三春喊道:“白家哥哥,你存心壞我財運還是怎的?可別忘了,繆家姐姐的心肝兒他小命可捏在小姑奶奶我的手裡頭噢——”
事先,沈涵秋就詳細問過重點參與執行計劃者的情況,對白三春的相貌性格自然瞭解,而且還從繆雲娘一語帶過的兩人交情中,探得他對已嫁為人妻的繆雲娘仍是痴心不改,便特意用話來刺他。
果然,白三春極其光火,跟點燃的炮仗似的暴吼一聲,鬼面刀刀光大盛,斬在披髮頭陀的法杖上,發出刺耳的金屬撞擊聲,‘哎呀—’一聲,披髮頭陀身形猛然下矬,觀戰的披髮頭陀的同伴搶上兩名,各持彎月刀與長劍接住餘勢未熄的鬼面刀。
“白三春,你想借小姑奶奶的手除去情敵,小姑奶奶就成全你!”沈涵秋蛇般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