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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琅聽後更為愧疚,沒想到自己隨意地一個舉動讓蕭鈺這麼擔憂。
而愧疚之餘,她更為心疼,蕭鈺身上有一種不屬於他年齡的早熟感,他這個年紀明明該是肆意的時候,可偏偏他為別人考慮得太過周全。
這份周全不至於讓她難受,也不覺得他越界。
他前世受了太多的苦,如果沒有前世,他該如今生一般成長,僅僅這份為他人的心思,就足以讓人親近信任。
林琅不忍多想。
「我真的很開心。」林琅勾起嘴角的笑,她其實想答應蕭鈺不會輕易出去,但她不能輕易的許諾,她已經給雲淮佈下了網,又怎會自毀基臺。
因而她只能說得模稜兩可。
蕭鈺何等敏銳,他立刻察覺到林琅的意思—她還要出門見雲淮。
他眼皮微動,無端從口中嘗到一絲血味,但他卻沒有發怒,他笑得溫和,目光落在碧瑩身上:「你好好照顧夫人。」
碧瑩不敢大聲說話,只是立刻道:「是。」
他說完這句話去躺椅躺著,至於有沒有心思睡著只有蕭鈺自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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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淮走的不快,他在品味和林琅的相遇,等他回去的時候,屋中候著一眾侍女,他聲音淡淡道:「今日有哪位夫人出來了。」
侍女一驚,她們互相對視,卻不知雲淮口中的是誰。
碧瑩和林琅早就知道侍女的本領,她們有心避開,自然不會輕易讓侍女發現。
雲淮見眾人神態便知道結果,這麼多人居然無一人知道,如果不是他清晰地察覺到夜風,大概他只當自己是做夢了。
「你們不知道。」雲淮再次問了出口,眾侍女不敢說話,雲淮見此,低低笑了出聲,侍女的本領他還是知道的,可如今這滿場的人居然無一人知道,這倒是讓他起了更大的興致。
他原本以為自己和蕭鈺那次棋局之後,他再也品嘗不了和對手博弈的歡樂,如今一看,居然能以這樣的方式找到一份樂趣。
他曾以為那夫人和丈夫置氣,如今聽了侍女的話,發現這位夫人也沒有那麼簡單。
他不會覺得自己和那夫人不相遇,那最後的目光也在告訴他,他們緣分不會那麼淺,既然如此,他慢慢等待即可。
雲淮等待的時間不長。
他們很快就遇到了,因為趙恭死了。
趙恭是他是山水畫師,因而他的房間在船首的一處,那裡可以直接觀察到四周山水。
他每日要早起研磨,進行基本功的修行,偶爾遇到絕美之景,還會當即作畫。
他的畫作是不同的山水日色,他曾繪過夕陽照水圖,又繪過朝陽映峰圖。
原本這些畫作讓他小有聲譽,可自從被蕭鈺打擊過,他已經把自己關在房中,不再拿筆,自然也不肯再作畫了。
甚至連飯都很少吃了,侍女卻盡職盡責,將一頓三餐按時端給趙恭。
而今日早晨,侍女端飯去趙恭房中的時候,卻發現他已經死了。
原本這和蕭鈺無關,但就在他死得前一日,他和侍女以及她的好友說,他重新悟出了畫,打算明日去找蕭鈺。
結果第二天就死了。
就因為趙恭的那句話,本身沒有懷疑的蕭鈺也被迫受了牽連,蕭鈺被迫來到了現場。
待蕭鈺走後,林琅臉色一沉,碧瑩擔憂道:「夫人,不知此番可否有事?」
林琅目光凝重,她道:「有些麻煩事。」
原本這艘船要直接駛向離京城最近的港口,到時候他們快馬加鞭趕往京城,會省了很多麻煩,可如今死了人,必然會去改道,船去離此地最近的城市,如果林琅沒有記錯,這最近的城市名叫青城。
青城官商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