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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敢落在島上的,一個都沒有。
兩個泉客上島,將魚尾化作一雙腿,都赤著腳踩在雪裡。
海里的妖怪是變溫動物,寸心有霞帔,無名與溪北又都是體修,一行人完全不覺得冷,反而都新奇地看著紛紛飄落的雪花。
寸心:&ldo;這得是下了多少年的雪啊?&rdo;
霜刃:&ldo;我不知道,聽寒魄說,他來這裡時就在下了,那就三十年了。&rdo;
寸心:&ldo;寒魄是誰?&rdo;
霜刃:&ldo;是隻白鴻,也是主人的侍從。&rdo;
&ldo;三十年可不止,&rdo;連吞說,&ldo;我小的時候就在海里遠遠看過這裡的雪。&rdo;
霜刃笑道:&ldo;我家主人都知道,但是他已經發誓再也不離開這裡,只能一直等你上島。&rdo;
寸心疑惑道:&ldo;他不能離開島,那你是自己從銜月港來的?不是說這裡是下闕的禁地嗎?&rdo;
霜刃慚愧道:&ldo;我是十幾年前來的,當時那裡來了一個上闕人,自稱南門家的親戚,要泉客給灶鬼交歲貢。
&ldo;我和我丈夫不同意,他殺了我丈夫,幸好我天生三靈根裡有水,逃掉了,仗著這幾分本事,一時衝動,想來找南門理論。
&ldo;結果上島之後,才發現那人根本不是家主的什麼親戚,他只是早些年來下闕遊歷,差點葬身魚腹,被寒魄救了一命,在浣雪坡停留了幾日,後來出去就打著南門家的旗號,玷汙我們家主門楣。
&ldo;但家主不能出去,我自己又法力低微,不能報仇,我就只好留下來了。&rdo;
&ldo;居然……&rdo;
寸心沒說出口。
居然在那樣的泉客中,也有好人?
無名摸了摸重圓的頭,說道:&ldo;人是環境培養出來的,不能以種族論好壞,泉客也是一樣。&rdo;
寸心:&ldo;南海珠這人,是真正的恩將仇報。&rdo;
白鴻救了他,他出去後學了本事,反而回來奴役鴻鵠,這樣歹毒的心思,從那日在明鏡山中,他慫恿常揚要回金丹的言論中,就可窺見一斑。
霜刃不知道這些,也沒有多心,還說:&ldo;是啊,當時有一些泉客惹不起,就換了島嶼,剩下留在那裡的都是些奸商,你們可曾路過被宰過?&rdo;
眾人心想,豈止被宰過,差點被宰了!
寸心:&ldo;還好還好,那寒魄又是怎麼來的?&rdo;
霜刃:&ldo;寒魄的父母早年意外殉情了,他傷心過度,來這傳說之地尋死,結果家主反而為他開解,後來他慢慢看開了,也不想再入俗世,就一起留在這裡了。&rdo;
連吞:&ldo;……衝冠一怒的泉客,看破紅塵的鴻鵠,今天我也是長見識了。&rdo;
霜刃眉飛色舞道:&ldo;見了我們家主,你才是真正的長見識呢,他是個神仙一般的人物,琴棋書畫樣樣精通,芝蘭玉樹風度翩翩!&rdo;
&ldo;哎?&rdo;連吞笑道,&ldo;你家家主,比這位如何?&rdo;
他指溪北。
溪北:&ldo;……別胡鬧。&rdo;
霜刃認真看了看,還思考了半天,才說:&ldo;是不一樣的風格,這位上仙呢,確實氣質一流,讓人見了忍不住垂涎……&rdo;
溪北:&ldo;…&h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