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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孃親,婷兒擔心,婷兒昨晚又夢見夫君渾身是血的回來了。”蘇婷婷抽泣的差點斷氣,想到昨晚的夢境,渾身便無法自信的戰粟,血色盡褪哭喚:“夫君,嗚……婷兒的夫君。”
女兒的心境,婉真曾深刻體會,想起自已已逝的夫君,哽泣血淚安慰道:“傻孩子,夢都是相反的,蘇軾不會有事的。”
“是呀,婷兒不要哭了。”太老從兒媳懷中摟過淚人兒,老手輕拭孫女絕顏上的溼溼淚漬,安慰道:“揚兒已去境線探望,想來不日便有訊息傳來了。”
蘇婷婷害怕不已,顫抖的柔荑小手疊捂著心兒,搖頭哭道:“為何夫君這麼久未傳書信回來?不……”想到唯一的可能性,蘇婷婷差點崩潰,恨不得就此死去地滑癱蹲地,手捂著絕顏聲聲哀泣,一顆心宛若被人生生剜了去。
太老與婉真見她又在胡思亂想了,不捨的扶起她勸道:“婷兒不可胡思亂想,蘇軾可能在忙,或與將軍們外出了,無訊息就是好訊息,怎麼可以盡往壞處想呢。”
“奶奶,孃親。”痛心抽泣,蘇婷婷抬著淚眼哭道:“婷兒擔心,好擔心。”
“傻孩子,娘也擔心,可身為女人縱然再擔心又有何用?”婉真是過來人,安撫道:“男兒重義氣,國仇家恨比什麼都重要,想當年你爹不也隻字未提,扔下咱們遠赴邊絨。身為女兒身,能怎麼樣呢?把心放寬才能讓蘇軾安心,不會掛念你,擔心你。”
“是呀。”太老也勸道:“如讓蘇軾知曉婷兒終日以淚洗臉,他該如何擔心,心煩意亂裡計謀使不出,那可就危險了。”
“婷兒不哭,不哭。”聽聞夫君危險,蘇婷婷趕緊擦掉眼淚,一雙翦水秋眸已然又腫又紅,緊吸著鼻氣,強忍住直想往下掉的眼淚。
“傻孩子。”婉真抹拭掉她腮上的淚漬,愛憐地撫摸著閨女柔順的秀髮,微笑說道:“今年的文賽不是舉辦在太湖畔嗎?我們婷兒是蘇州大才女,壓倒各省前來才子才女們,奪個首魁好讓蘇軾見識見識。”
“婷兒無才,琴棋書畫亦不精,如何敢與品學兼備的眾才子才女們比拼。”蘇婷婷被誇讚的很不好意思,吮淚的粉腮漾紅,搖頭道:“曾盼文賽能到蘇州舉行,衷願祈成,可婷兒卻已是人婦,如何敢去拋頭露面。”
“迂腐。”婉真不贊同,輕點她的小腦袋道:“與你爹爹一樣迂腐不化,如蘇軾有在,必嘖鼻大笑。”
想到夫君曾要她把所有繁文縟節踩於腳底,蘇婷婷兒心一暖又一緊,悶悶的搖了搖頭,不言片語。
“好了,不要想太多了。”太老牽過婷婷的手道:“與奶奶用午膳去。”
被牽繞過屏風,婷婷無胃口道:“奶奶,婷兒不餓。”
太老牽著孫女的手不放。“早膳你就沒用,縱然就是不餓也得吃,記得蘇軾臨走時要你吃好睡好嗎?”
“是。”想起夫君關懷的話語,蘇婷婷不再言語,任由奶奶牽著自已朝膳堂走去。
大西北,阻訃。
天剛矇矇亮起,睡滿一地的萬餘名兵將皆醒了。
“集合……”三名老將軍揚喉朝自已的兵士聲聲吶吼,奔走的馬蹄聲不絕於耳的響側於城內。
打了個很大的哈切,阿真從一間民宅床榻上翻坐起身。“來人。”
“真哥。”早醒的胡車兒等人把地鋪收拾的乾乾淨淨,從廚房內急奔進宅房,忙碌遞茶倒水,為這位大爺打理起王鎧。
感覺身上這件鎧甲比昨晚穿的那件輕了許多,阿真站身走到銅鏡面前,見到裡面那位身著銀插黑鎧甲的帥哥,是帥的直想讓人尖叫暈炫,才滿意點頭詢問道:“這鎧甲從哪裡摸來的?”
“真哥,此鎧積壓在兵鎧下面,巨大鎧箱積滿厚厚的灰塵,想來年代已久遠了。”說著,胡車兒急急從邊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