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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師兄稍事休息,就開始著手替曉冬尋物。
見到符紙的時候曉冬才明白,怪不得胡真人要特意遣一個人來,要是單送符紙來,回流山只怕沒有一個人會用啊。
這紙看起來不是那種平時常見的黃裱紙,畫符的也不是硃砂。這紙是灰黑色的,象是快燒盡的木炭的顏色。上面繪的符紋是銀色的,筆跡勾劃間隱隱有光華流轉,一看就不是俗物。
上面畫的圖紋龍飛鳳舞的,很有氣勢。可是有再有氣勢也白搭,回流山沒人認得上面那是什麼字元,這符要是沒人指點,眼睜睜看著他們也不會用。雖然說都是修道,但回流山是劍修,跟人家符修卜算全不是一路,俗話說隔行如隔山。
曉冬好奇的問:“這是要燒了用?還是要念咒?”
燒符、唸咒,都是外面跑江湖混飯吃的那些人耍的把戲,越花哨花能唬住人,不過是愚人耳目,胡真人的遙知派是正經的名門大派,哪會弄那些假把式?不過曉冬不懂,也不會有人笑話他。
他問的有些孩子氣,莫辰只說:“這個咱們都是外行,得聽你寧師兄的。”
曉冬心怦怦直跳,想說句話,才發覺自己口唇焦乾,手心兒火燙燙的。東西丟了以後他不停的在心裡對自己說丟了就丟了……倘若找不回來也要平常心看待。可事到臨頭,哪裡還記得平常心三個字。
“雲師弟將手伸出來。”
曉冬想伸手,一抬起來才感覺手心裡都是汗,潮乎乎的,趕緊在身上蹭了兩下,這才把兩手伸出去。
寧師兄含笑說:“平時慣用的那隻就行了。”
平時慣用的當然是右手,可這一急,居然一時分不出左右來了,曉冬看看自己兩隻手,愣了好一會兒才把右手伸出來,還顫巍巍的顯得很不自信,彷彿怕自己弄錯了左右就壞了大事一樣。
寧師兄讓曉冬將手按在那張符紙上,輕聲問他墜子有多大,什麼顏色,戴了多少年,曉冬答的小心翼翼的。
寧師兄問這些可能都跟要找到墜子有關,他能不小心嗎?
等問了幾句,寧師兄說:“好了。”讓他將手抬起來。
這就好了?
曉冬將信將疑的抬手,這才多大功夫就好了?
可被他按過的那張符紙上頭,已經和剛才不一樣了。那符文上的銀色顯得比剛才亮,而且是越來越亮,首尾相銜流動起來,彷彿一條在月下蜿蜒的溪流。
曉冬看呆了,大氣都不敢喘,生怕喘的氣大了,把張緊要萬分的符紙給吹飛了。
不但曉冬看得入神,連姜樊也是頭一回見這樣的光景。他雖然以前拜見過胡真人,也見過胡真人占卦畫符,可是都和這一張符不一樣,可見胡真人對這件事情很看重。
胡真人這人性情和別人不一樣,正經有人捧著厚禮求他占卦算卜他都不怎麼理會,時常敷衍過就算了。換作一般人,給一個小孩子找一件不值錢的物件,可能理都不會理。可胡真人卻把這麼件事正經當件大事來辦,不但給了這樣一張難得的符紙,還有寧師兄這麼一個鐘愛的弟子過來幫忙。這當然也有看李真人的面子,但是胡真人自己就是個性情中人,所以才會這樣上心。
紙上的符印越來越亮,到後來幾乎有如電光迸射,刺得人沒法兒直視,曉冬的眼睛都眯了起來,還捨不得扭開臉不看,生怕錯過了誤了事。
等到符紙上的光亮漸漸黯淡下去,就沒有別的變化了,曉冬左右看看,也沒見墜子從哪裡自己跳出來。
想必還有什麼玄機?
莫辰他們縱然意外,都沒有寧師兄自己來得更意外。
“奇怪。”寧師兄按住符紙細看看:“按理不會如此。”
莫辰輕聲問:“難道有什麼不妥?”
“這符是家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