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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她不能去看她痛苦的嘴臉了,因為她接下來要去一個重要的地方。
週五,臨城烈士墓園。
風清越又請了一天假,她向任隊問到了風嶼埋葬的地方,他們這些為國家犧牲的英雄都埋在這片地方。
她來到風嶼的墓前,發現他的墓前還放了一束白菊,看樣子有一小段時間了,白菊的花瓣都變蔫吧了。
墓碑上還貼著他的黑白照,寸頭,容貌俊逸,帶著燦爛的笑。
她對自己的父親很陌生,都是從別人口中瞭解,自己的父親是個為人民犧牲的英雄,“英雄”這個詞高尚又偉大,風清越靜靜的看著他,希望下輩子,他不再是英雄,而是普通家庭的父親,她想在幸福的家庭長大,有爸爸也有媽媽。
“你是清清嗎?”
女人含顫的聲音突然自身後響起。
風清越微愣轉過頭,看向匆匆趕來的顧冉嶠,她沒有化妝,容貌憔悴,眼角有著符合她這個年紀的細紋,穿著一身黑色的風衣,跑得鞋上都是泥,捲髮被風吹亂,眼眶通紅的看著她,似想上前,又躊躇在原地。
風清越拿起手上的照片看了看,有些遲疑的看向她,微微歪頭,軟聲問:“你,就是我的媽媽嗎?”
“媽媽”一詞從風清越的嘴裡說出,顧冉嶠再也繃不住的痛哭出聲。
她走上前緊緊的抱著風清越:“清清,清清,嗚……媽媽找了你十七年啊,對不起,真的很對不起,都怪我,如果當年不跟你爸爸慪氣跑出家門,你就不會被弄丟,對不起,都是我的錯,讓你在顛沛流離中長大……”
顧冉嶠一直說著對不起,眼淚如雨水一樣傾盆而下,她抱風清越很緊,就像找到了失去很久的珍寶,捨不得鬆手,
難怪上次她看見這個小姑娘這麼像風嶼,原來她不是錯覺,早在前面那段時間,她已經跟自己的女兒相遇了,只是她不知道罷了。
被顧冉嶠抱著的風清越身子有些僵硬,顧冉嶠的身上有著茉莉的香味,她一直在哭,一直不停的跟她道歉,風清越眼裡有些迷茫,顧冉嶠的懷抱很暖和,慢慢的她的身子放鬆,任由自己沉浸在她的溫暖裡,原來,這就是媽媽的味道,心裡的緊張被這個懷抱沖淡。
她那天去警局,得知真相以後,不僅要林涵付出代價,還要讓林涵看著,即便她怎麼阻攔,顧冉嶠都會來找她的。
她把自己曝光在危險的地方,何嘗又不是為自己尋找一個避風港。
好在,她賭贏了。
顧冉嶠來了。
來到了風嶼的墓碑前。
風清越從懷裡拿出一張紙巾,為顧冉嶠擦去眼淚:“別哭。”
她在顧冉嶠的面前還是有些侷促,她無法開口叫她“媽媽”,顧冉嶠也不在意,她這輩子最大的心願就是找到風清越。
都說她的女兒三歲就夭折了,但她不信。
她年年都在找,從沒放棄過,她只後悔,以前跟風嶼鬧彆扭,丟下才一個月大的孩子就走了,她本想等風嶼來找她,她就順勢跟他回去,沒想到正好他又接了任務,也是因為這最後一個任務,導致他喪命,又因為她的親妹妹出事,耽擱了她回去,等事情解決完後,一切都來不及了。
她是坐保姆車來的,一路上都拉著風清越不鬆手,她眼睛哭得通紅,伸手又摸了摸風清越的臉,真像風嶼,眼睛跟她很像,只是與她的嫵媚比起來,她更純淨一些,難怪路以昭老是念叨遇見了一個跟她媽媽很像的姑娘,這清澈的眼神,像極了她的妹妹。
顧冉嶠輕吐出一口氣,臉上帶上了一些笑意,看著風清越柔軟的臉龐,陷入了回憶:“你的名字還是我取的,當時找了好幾個月,你爸爸就盼望生個閨女,名字壓根就沒準備男孩的,給我一本詩詞讓我在裡面找,南聲函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