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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可秀之前的自請禁足,其實是以退為進的方法,那院牆的高度,對她來說根本不是問題。
儘管她不解皇帝為何要對自己說:“還有何辦法!”
但她不是個怕事的人,每日照樣喬裝出門,觀察烏臺監獄中獄卒以及家屬的情況,如果這群人中有人受了上面的命令,那麼吃穿用度上肯定能體現出來。
這日,她在觀察一獄卒家屬在一珠寶商行購買首飾,料想以對方的薪水絕不可能如此闊綽,剛準備現身與那人對質,但回頭猛一看突然發現自己被一群人跟蹤。
她心想自己還尚在獄中自行請禁足,如果被人揭開真面目,恐怕南陵溫在獄中的情況勢必更復雜。
如此情況下,張可秀只得放棄原計劃,她不敢有絲毫怠慢,步伐如風,來回在巷子裡穿梭,試圖擺脫那如影隨形的追蹤者。
然而,她很快發現,對方都是訓練有素、經驗豐富的一等一好手,每一次她以為自己已經甩掉了尾巴,卻總能在轉瞬間又察覺到那若即若離的危險氣息。
她終於發現任憑她如何左拐右繞,用盡渾身解數,都根本無法擺脫這難纏的追蹤。
只得無招勝有招,往地形不是很熟的居民巷子走去。想混跡在人堆中消失。
這些人跟的更近了,閃轉騰挪間,一個不慎,張可秀竟誤入了一個死衚衕。望著高聳的圍牆,她的心瞬間沉入谷底。此刻,對方的腳步聲已經從四面八方傳來,越來越近,猶如催命的鼓點。
如今就算是輕功了得也是無法躲避,張可秀滿心絕望,緊緊攥著拳頭,眼中閃過一絲決然,正準備先放手一搏。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身邊一道小門裂開,趙仲明如一道曙光般探出一個腦袋。他神色焦急,見無人瞧見後,趕忙一把拉住張可秀的胳膊,低聲說道:“快進來!”
兩人急匆匆來到民宅的一處廂房,趙仲明動作熟練地迅速拉動一根隱藏在黑暗中的纜繩。這纜繩看上去纖細,卻堅韌無比。
他示意張可秀一起借力飛身而起。在夜風中,他們的身影如同兩隻輕盈的飛鳥,順著纜繩,轉眼便躲到了屋頂房樑上的一處極其隱蔽的暗室。
張可秀氣喘吁吁,胸脯劇烈起伏著,有些驚魂未定。等仲明收好纜繩後,她瞪大了眼睛,環顧四周,但見這暗室建於幾根大梁和瓦礫之間,方寸間可以勉強擠入四個成年人。
她充滿疑惑地問道:“這是什麼地方?”
趙仲明壓低聲音回答:“這是大哥替一家人所建。當初父皇身處帝位爭奪的漩渦之中,危機四伏,大哥便提前準備了若干個類似的藏身之所,以備皇位爭奪失敗後,暫時躲避清算之用。”
張可秀心中感慨,沒想到趙仲針竟有如此先見之明,她也對郡王一家之前如履薄冰的生活升起一絲同情。
兩人儘量壓低呼吸聲,生怕被外面的人察覺。他們透過暗室特意留出的狹小縫隙,小心翼翼地觀察著下面的動靜。
只見那些追蹤者在房間裡四處搜尋,不放過任何一個角落。
他們手中的火把將幾乎已經將廂房照得如同白晝,臉上的表情兇狠而急切。
好在這些人只是“掘地三尺”,一門心思在地面和牆壁上尋找蛛絲馬跡,沒有上天檢視的意圖。
而且這暗室與屋簷以及瓦礫渾然一體,就算是在下面仔細觀望,也看不出任何破綻。
過了好一會兒,外面的嘈雜聲逐漸消失。張可秀鬆了一口氣,用手輕輕拍了拍胸口,說道:“這次多虧了你,不然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趙仲明笑了笑,眼中閃過一絲欣慰:“可秀,咱們現在是一條船上的人,自然要相互照應。”
張可秀皺了皺眉頭,疑惑地問道:“仲明兄,你為何會知道我的行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