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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一段時間,汴梁的天空都是陰沉沉的,彷彿被一塊沉重的鉛石死死壓著。
蘇子瞻下獄已有月餘,但沒有傳出一點訊息,加之族人到守口如瓶,讓若干士大夫們心頭都轟然炸響。他們個個憂心如焚,卻手足無措。
只因皇帝下了一道旨意,三個月之內誰也不準替蘇子瞻求情,否則便要被貶官去儋州。這一命令尤其難以逾越的天塹,眾人只能望洋興嘆,徒呼奈何。
好在皇帝的旨意裡只是下令百官不得求情,沒有涉及到太后,這便給了南陵溫等抓漏洞的機會。
而曹太后本人在沉默一段時間後,在宮中愈發如坐針氈,她對蘇子瞻的安危也是放心不下。
太后深知自己的此子心高氣傲,雖說在過往的政治爭鬥中吃過苦頭,可從未遭遇過這般嚴酷的處置。思前想後,再加上南陵溫和張可秀的進言,最終親自向皇帝進言。
提出希望讓南陵溫和張可秀去往烏臺探監一次。
時間已久,皇帝的怒氣已消失部分,他答應了太后的請求,為此還一本正經的回覆說:
“娘娘放心,孩兒從未有殺蘇子瞻之心,只想他吃點苦頭,日後好成大器!”
曹太后也信以為然,但還是私下叮囑南陵溫和張可秀,到了監獄裡要多個心眼,好好觀察蘇子瞻的情況,確保他人身安全,兩人肯定是點頭答應。
一日,兩人在準備妥當後,懷著沉重而忐忑的心情踏入了烏臺監獄。
這座監獄置於監察院內,雖然不至於陰森寒冷,但各種讓人膽寒的刑具還是一應羅列,瀰漫著令人窒息的壓抑氣息。
剛到門口,一位著官服模樣的人便跑上前來,表明自己身份,他便是這裡的主管。
也不等南陵溫們詢問,對方立馬說明這段時間蘇子瞻的近況,他還再三強調:
“大人們放心,我們絕沒有對蘇大人動刑,不信可以親口詢問!”
見對方主動解釋起細節之事,南陵溫便覺得這獄中氣氛詭異,似乎隱藏著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
張可秀比起南陵溫更是心思縝密、敏銳聰慧,此刻更是目光如炬,不放過任何一絲可疑之處。
在主管的陪同下,兩人穿過一道由獄卒把守的木質牢門,約莫走了二十幾步後,又見到一個負責看守蘇子瞻的獄卒。
那獄卒臉上堆滿了刻意的恭敬,眼睛卻不敢直視他們,而是不停地左右轉動,閃爍著不安的光芒。他弓著腰,雙手侷促地搓著衣角,身子微微顫抖,彷彿在害怕著什麼。
南陵溫心中的疑慮更甚,直覺告訴他,這個獄卒有問題。
蘇子瞻見到他們,眼中瞬間閃過一絲驚喜的亮光,但很快又被無盡的疲憊所遮掩。他苦笑著說道:“二位賢弟,不想我竟落得如此境地。”
南陵溫眉頭緊皺,神色焦急又關切地說道:
“蘇兄,莫要這般喪氣!我等定當全力營救。”南陵溫故意表現出沉穩堅毅的一面,想著也是給蘇子瞻打氣,讓對方稍微心寬。
張可秀也趕忙寬慰道:“蘇大哥,斷不至於如此哀傷。況且眾人都在為您竭力求情,更有幾位老臣甘願自請外調,讓事態趨緩,陛下定會明瞭這番苦心!”
張可秀是專門表現樂觀豁達的一面,也是試圖給蘇子瞻帶來希望。
蘇子瞻長嘆一聲,搖了搖頭,眼中滿是無奈:“我不過是隨心抒發幾句感慨,怎就惹來這等禍事。我一生光明磊落,未曾想如今竟要在這獄中受苦。”
南陵溫一臉嚴肅,目光堅定地說道:“蘇大哥,您向來直言不諱,可如今局勢複雜,朝廷為新派之事爭吵不休,往後行事還需謹慎些啊!”
張可秀接著說道:“不過,蘇大哥請放心,我們定會想辦法讓您早日脫離這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