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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陵溫三人給呂惠卿送去了拜帖,約定三天後到達縣衙。
但他們是故意當天就趕到鄞州,目的當然是試試對方的能力。
讓人驚歎的是,這位呂知縣對於縣內事情況、事無鉅細,皆瞭然於胸。
南陵溫們只要丟擲問題,對方便立馬對答如流,連一些繁瑣的數字也是瞭然於胸,讓趙仲明直呼不可思議。
知道對方是個聰明人後,南陵溫已準備直接切入正題,為了拉進距離,他特意先提起自己與王介甫的關係:
“呂大哥,此行出京前,我按例要與上司王制誥交接一二,他要我途徑杭州時,多往縣裡跑跑。
初不知其意,現在看到鄞州本地情況後,便明白了!”
呂惠卿聽完,高興的說:“誰人不想謀個好職位呢!
只是,王大人口中的青苗法,起碼要經過三個以上的荒年驗證,以後大面積推動時,才不至於偏差太大,我已答應替王大人完成此事,肯定要儘自己最大努力!”
三人覺得在理,剛要表示敬意,又見呂惠卿脫口而出:
“南校郎年紀輕輕就能入館閣,真羨煞旁人啊!想當年,我也有意如此,奈何資歷不夠!”
南陵溫知道,此話拉遠了他們之間的距離,不過呂惠卿是個能吏,已經強過其他人許多,他繼續說:
“有一事,呂知縣對不住王大人,而且有可能成為以後入京的障礙,不知大人知否?”
呂惠卿思想前後,不能猜到一二,於是虛心的問:
“於私我想不出,於公你們也看了,我自認所管轄的地方,百姓們算是安居樂業的!”
張可秀對於這種一心向上者,小有鄙視,但談不到大的好惡。
相比起其他人,呂惠卿屬於很能做事的知縣,貪權也是寫在臉上,並不是又當又立的陰險小人。
她覺得這種人,還是值的自己說上幾句的,便提示:
“歷來上方巡視基層,總要有升遷和貶黜,平步青雲者也有,但此機緣可遇不可求。
況且不巧,此事還把王制誥牽涉其中,不然我等也不會提前現身!”
呂惠卿肯定明白,保護王介甫就是保護自己。
他不敢再有明哲保身的想法,深吸一口氣後說:
“如果和王大人有關,那麼這事遠比你們想的更復雜,我得先問一次,確定想牽涉其中?”
南陵溫微笑著說:“呂知縣搞這樣一個前提,我們便已經知道是何事了。
但再複雜的事,也可以儘量簡單化,你和王大人應該有書信往來,知道他的意圖,按他的想法去做即可!”
呂惠卿沒想到眼前人能有如此反應的速度,驚歎之餘,終於直言不諱的說:
“這種放稅(減稅),在陛下看來,是犧牲社稷利益的收買人心之舉,屬於心術不正之人的請求。
當初,也是被一幫大臣以至高道德要挾先答應下來,最初陛下考慮的是“以工代賑”,將附近受災的民眾都安置到附近,疏浚西湖、各條運河等。
事情下來後,本地都盛傳是郡王為老百姓請的命,而且還特意把減免範圍加到了整個兩浙路!”
趙仲明睜大了眼睛,他不敢相信父親會被牽涉其中,趕緊說:
“父王外調時,雖然一直掛職著團練使,但根本沒有一點實權,哪裡能替兩浙路百姓求放稅!”
南陵溫頗有意味的說:“後面的傳聞,頗有圖窮匕首見的意味,看來王大人不是不想管,而是管不了!”
呂惠卿說:“王大人上過書,但中書一直壓著,這反而讓地方官員們更放肆起來,常利用大災去中飽私囊,但你們可以相信我!”
張可秀微笑著說:“對呂知縣而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