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粗重的呼吸聲透過電波段發出滋滋的陳舊聲，彷彿破裂的風箱吱啞搖晃，將一段不能所說的痛楚透過無線電波在兩人心頭交織。
半晌後，陳放道，&ldo;你先來軍區，我可以帶你親自去sh研究所，此事過後，你必須重新恢復你的職責！&rdo;
江褚握緊拳頭，骨骼發出錯位聲，他沉默將耳機遞給夜鶯，扭頭望向墨黑遙遠沒有盡頭的黑暗。
有很多事他都不知道，但他只想要他。
……
同時，q市內，凌晨快兩點，蠟燭的燭淚快要滴完了，火光依稀。
尾巴望著坐在他對面的男人，彎腰給周海披上外套，走過去，輕聲說，&ldo;我要水和藥，他要死了。&rdo;
胡德吐出一口煙霧，關押的房屋裡只有他們三個人，其他人遠遠守著不準靠近這裡一步。
&ldo;你是什麼人？&rdo;胡德嘲諷笑，&ldo;他死了和我有什麼關係。&rdo;
尾巴看他一眼，原地坐下來，疲憊的捂著腹部，也學著他冷冷的勾起唇角，&ldo;如果你想殺了他，早就動手了。如果你想知道我是什麼人，為何會知道人魚&rdo;，他垂眼，&ldo;救活他，我便告訴你。&rdo;
胡德用手指按滅香菸，大步走過去，伸手抓住他的領口，口氣陰冷，&ldo;也許我根本就不需要知道你是誰，我一點都不在乎你和他是生是死！&rdo;
尾巴冷靜的與他回望，清澈的瞳仁了看不出一絲畏懼，消瘦的身體在胡德的大手之下彷彿一捏就能破碎，可他直勾勾盯著胡德時，竟然胡德也變得遲疑起來。
年輕人的眼中沒有任何畏懼，也沒有痛恨，沒有猜透他心思的得意和僥倖，就彷彿這個人沒有任何感情，只是就這麼看著他，生死不畏。
胡德突然有了幾分興趣，&ldo;我知道你不怕死，又何必說出人魚試圖讓我放了你？還是說你是為了這個叛徒？&rdo;
尾巴垂眼，&ldo;我不想死。&rdo;他抬頭，&ldo;夠了嗎，如果夠了，給我水，藥和食物。&rdo;
胡德露出一抹精光，手指從他清瘦的臉龐劃過，&ldo;你有多大，十七，十八？&rdo;
尾巴閉下眼睛，漠聲問，&ldo;有什麼關係嗎。&rdo;
他不懂，也不想回答，他不知道自己多大，活了多久，這些從來都不重要。
胡德哈哈大笑起來，踢著拖鞋推開屋門，&ldo;這些年我殺過很多人，你是第一個和我談條件的人。還是第一個讓我竟然有些不捨得殺了的人。哈哈哈，我會派人給你藥，還有，老實一點！&rdo;言罷，他翻手扣住屋門，留下一屋黑暗。
尾巴蜷縮起來靠著牆壁，從門上狹小的窗戶望向外面，這裡真的還有除了他逃出來的人魚，真的有，不是他聞錯了。
他捂住自己的腹部，感覺似乎又大了一些。他閉上眼睛，希望這裡的人魚能告訴他這是什麼，他們和他一樣嗎，腹中有在逐漸長大的東西。
凌晨五點，天邊早已經透亮了，清晨的薄霧擁有最清澈的味道。
華東軍區基地，一處五層高樓的樓頂，直升飛機卷著風聲翻滾著緩緩降落下來。
羅晉第一個下了飛機，朝對面站著的五位身著軍裝的人嚴肅敬禮。
站在最靠右的中年男人大步走上前，穿過眾人，來到最後一個下飛機的江褚面前，抬手狠狠一巴掌抽在他臉上，抬腳就往江褚的身上踹，&ldo;你怎麼沒死啊！真是丟人！你覺得你配站在這裡嗎！我陳放有你這樣的學生真的老臉都無處可放，老子真特麼想出踹死你！你怎麼沒死，你知道不知道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