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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嵩好像就是那麼一道光。
好人
紀嵩下了班,直接開車去了父母家。
紀母沒有任何準備,忙讓保姆再多炒幾個菜。
紀嵩臉色嚴肅,剛進門便問紀母:&ldo;你找人打聽陸一溪的情況了?&rdo;
紀母圓溜溜的眼珠一轉,思忖了半天說:&ldo;找人問了一下,那姑娘……挺誠實的。&rdo;
紀嵩坐在沙發上,給自己倒了一杯白開水,&ldo;媽,我都說了我的事不用你操心。&rdo;
紀母委屈地坐在他旁邊:&ldo;我哪能不操心啊,和你同齡的人還有幾個沒結婚的,人家連孩子都有了,你別說結婚了,連個物件都沒有。&rdo;
紀嵩:&ldo;和一個不愛的人結婚有什麼好的?&rdo;
紀母:&ldo;一個人過好,是吧?&rdo;
一個人過好嗎?紀嵩不知道,自由的時候是真自由,孤獨的時候也是真孤獨。
紀母斜著眼小心翼翼地看了紀嵩一眼,問:&ldo;你和那個陸一溪,不是真的吧?&rdo;
&ldo;不是。&rdo;紀嵩答得痛快。
這個問題沒有任何爭議,但紀嵩也不知為什麼,他每次回答這個問題的時候,總有一種心慌的錯覺。
&ldo;這週末你周阿姨又給你介紹了一個姑娘,要不去看看?&rdo;紀母的語調輕快起來。
&ldo;不想去。&rdo;紀嵩看見紀母眼裡黯淡下去的光澤,輕嘆了一口氣,說:&ldo;好吧,去見一面。&rdo;
紀母立馬扭著屁股回屋拿手機和周阿姨聯絡,敲定具體見面的細節。
夜幕被拉開,屋內的燈光照在紀嵩臉上,可以看到他緊皺著的眉頭上有一道深深的溝壑。
陸一溪晚上和陸一海回家吃飯,她這幾天一直住在醫院裡,已經很久沒回過家了。
吃完飯,陸母搶著要洗碗,陸一溪忙擼起袖子:&ldo;媽,你去客廳裡歇著,我來就好。&rdo;
&ldo;得了吧,這事兒又不累,剛剛誰在飯桌上嚷著說自己的手指頭成篩子來著,別碰水了,把病養好,照顧好自己的身體,我將來可還指望你養老呢,你別讓自己垮掉了。&rdo;陸母搖著輪椅走到池子旁,把陸一溪擠開。
陸一溪愣在原地,隔著廚房的窗戶她能看見遠處浩瀚的燈海,漆黑的天幕下,萬家燈火閃爍著,那些窗戶裡,有人在哭,也有人在笑。
陸母的手很瘦,甚至有青筋爆出來,每一個斑點都在講述著一個滄桑的故事。潔白的瓷盤在她手裡流轉,陸一溪就在旁邊看著發呆。
碗碟碰撞的聲音,水流沖洗的聲音,在寂靜的夜裡格外刺耳。
陸母坐在輪椅上洗著洗著,感覺有人在鼓弄自己的頭髮。
陸一溪拿了一把梳子過來給她梳頭,沒做什麼造型,單純地來來回回從頭頂一下一下往下梳,陸一溪記得陸母說過這樣梳頭特別舒服,特別是別人幫你梳的時候。頭頂的血脈被疏通,感覺全身都舒暢了起來。
陸母剛開始有些意外,身體都僵硬的坐得更直了一些,後來慢慢放鬆。
&ldo;你這孩子,一會兒地板上得落一地的頭髮。&rdo;
陸一溪笑著,沒停下手裡的動作,&ldo;我一會兒收拾了不就好了?&rdo;
一個很溫情的夜。
陸一溪住院的倒數第二天,這一天沒怎麼安生。
從一大早開始,就有小道訊息在人群中傳播,索性聽到的訊息最後結果都是好的,小張給她們普及了昨夜的驚魂兩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