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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豆放下手裡的碗,說:&ldo;我就是怕媽媽以後不能給我過生日了。&rdo;
&ldo;嗯?&rdo;
陸母臉上的笑容凝固了,陸一海放到嘴邊的酒杯重新放在了桌子上,所有人中除了紀嵩和陸一溪臉上全寫著大寫的問號。
&ldo;什麼意思?&rdo;陸母問。
陸一溪急忙搶答:&ldo;孩子今天被爺爺奶奶嚇怕了,怕以後再也不能出來見我了,怎麼可能嘛,血濃於水。&rdo;
陸一溪說完,給土豆遞了一大塊兒蛋糕,&ldo;快,土豆,嘗嘗這個,媽媽親自做的。&rdo;
土豆沒有多說什麼,陸母和陸一海也沒再多問,比起土豆,他們對紀嵩似乎更感興趣。
陸母對紀嵩很滿意,尤其對他的職業讚不絕口,一口一個紀醫生的叫著。
&ldo;我看紀醫生年紀也不小了,打算什麼時候結婚呢?&rdo;陸母問。
&ldo;媽!&rdo;陸一溪喊,&ldo;你多吃點飯,少說點話。&rdo;
&ldo;我媽也想讓我早點結婚,如果遇見真正喜歡和合適的人,應該會很快。&rdo;紀嵩回答。
陸一溪從來沒有過和紀嵩結婚的念頭,既然自己早晚有一天要成為他的累贅,給他的負擔,越少越好。
然而一切終究抵擋不了陸一海的心直口快,&ldo;你覺得我妹妹合適嗎?想娶嗎?&rdo;
陸一海喝了一口酒,口中澀苦,眯起了眼縫。
陸一溪又開始搶答:&ldo;我們剛交往不久,先不說這個了,沒準兒過幾天我就把他甩了。&rdo;她看見陸母睜大了嘴巴,連忙補充說:&ldo;或者紀醫生就把我給甩了。&rdo;
陸一溪發揮自己的聰明才智,硬生生把話題又扯了回去,問土豆除了蛋糕還想要什麼禮物。
土豆:&ldo;我沒什麼想要的了,媽媽,我給你準備了禮物。&rdo;
&ldo;啊?&rdo;陸一溪受寵若驚。
&ldo;今天是你的受難日,我也有要送你的東西。&rdo;土豆認真說。
陸一溪撐著下巴打量土豆,從她接上他開始,她沒發現他藏了東西。
&ldo;你給媽媽準備了什麼?在哪兒呢?我看看。&rdo;
&ldo;我期末考試考了班級第二。&rdo;土豆說,&ldo;這次沒考第一,下次一定考。&rdo;
陸一溪喝了口湯壓壓驚,&ldo;你原來在班裡不都排中間嗎?&rdo;
&ldo;我也有想為你做的事,希望你能開心。還有我之前沒寫的那個願望,是希望你能一直陪在我身邊。&rdo;
陸一溪在心裡對天發誓,真的,就差那麼一點,她的眼淚就控制不住了。
真相
晚上把土豆送走,陸一溪回到家,不大的屋子裡已經全然沒有了晚飯時的吵鬧,空空蕩蕩的。
碗碟已經被嫂子洗好,餐桌收拾乾淨,陸母像往常一樣關著客廳裡的燈,坐在電視機前看戲曲頻道,有時候她也不知道那些畫著大花臉的人在咿咿呀呀唱著什麼,但聽著那些起承轉合、婉轉悠揚的曲調,能讓她靜心安神。
陸一溪&ldo;啪&rdo;一聲開了燈。
&ldo;媽,和你說過多少次了,燈得開,不然太費眼睛,你不用省錢,這也耗不了多少電。&rdo;
陸一溪扔下小包,癱在沙發上,她這幾天沒怎麼勞累,身體卻常常疲乏得很。
&ldo;省一點算一點嘛,你們有時候就是太敗家,再說我這老婆子的眼有什麼珍貴的,現在看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