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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前,我們救了張武德後,他領著鄉親回到家鄉就發奮習武去了,他對我說那種屈辱人生不能再有第二次,如果萬一還有第二次,自己還有反擊之力,不會像第一次那樣束手待斃。他本來就有空有一身蠻力,又一門心思鑽進騎射打鬥之術裡,自然進步神速。他住的那個村子經常受吐蕃人侵擾,受他影響村子裡的壯勞力許多都投奔了他,大唐保不住他們,他們只得自保。”
張議潮看著小初微抵螓首,溫順傾聽的樣子,自又是一番吸人心魄的風韻。
“三年前我帶著我的人去夜襲一座吐蕃兵營,想搶點馬匹和糧草。結果離老遠就聽著兵營裡已殺聲震天,連忙帶著人跑過去看,就看著二哥的人已經被吐蕃人團團圍住。我豈有見死不救的道理,立刻又領了人殺了進去。”
“而後他認出了你就是救過他的那位恩公,自然死心塌地的跟了你,你們倆都姓張,便結拜了兄弟。”小初邊吃邊道。
“是啊。我和武德兄也沒什麼好和你說的,我現在要說的是他四妹。”張議潮說著又給自己斟滿了一杯酒,一口喝乾。
“你真沒必要和我解釋。我也根本不想知道。”小初對張議潮笑道,臉上平靜從容。
張議潮明白小初說的字字是真,沒有一絲一毫別的意思。但是他覺得有些話還是直接說清楚好。
“二哥的四妹一直跟著二哥習武。後來二哥投奔了我,自然四妹也跟著一起來了。我原先以為女娃娃練武無非就是花拳繡腿,練著玩。但是日子久了我見她每日卻也練得認真賣力就指點她,與其苦練刀劍,還不如好好練練騎射。她就聽了我的話,每日苦練騎馬射箭。因為她是二哥的妹子也就是我妹子,所以我也沒忌諱那麼多,經常指點她的騎射。這一來二去,我也不知道她為何會對我動了心。我一發現苗頭不對,立刻就派人把她送回老家去了。誰知道送走幾天她又會自己跑回來。連著鬧了幾次,我託二哥好好和她說清楚,這一次是她自己走了。我以為這次……她真的想通了。”
“每個人都會固守心底的一份最初。只是有的人做的直接,有的人只會壓在心底。”李休復端著酒杯,一口飲盡。
“你說的是你自己吧?”張議潮扭頭看了李休復。
“是又如何?”李休復也扭頭看了張議潮。“臨陣轉性可不是我的習慣。為什麼我剛才會換了左手,因為我本來就沒打算為難她,我原本就準備劈了她的馬。因為她的性格讓我喜歡,我不會殺她。她的勇,讓我自慚形穢。”
小初看著自己對面的兩人嫣然一笑,濃密捲翹的睫毛完全覆蓋住了清澈的雙眸。在這清澈下閃爍著的晶瑩,被隱藏的很深。
“你在想他?”李休復直直的看了小初道。
“沒有。我說過,我不會再想他。他也不需要我想,他過的很好,我為什麼要想他?”小初語速驚人,毫無停頓。
“心虛了。”李休復突然朗聲笑了起來。
“小初,能不能和我說說這個人?我很好奇,你和他怎麼能扯上關係。一個隱忍了三十多年的人,心中積存陰冷與狡詐自是不用多言。你和他完全不是一種人,你一個長在西域爽朗的女子如何會看得上他?我實在不明白。”這句話剛說的時候,張議潮還算是目光平靜,言語安詳,只是越說心中越是不解與一種莫名的憤恨越是強烈。
小初無奈的笑了,“有什麼不明白呢?我救過他,不止一次。那時候他什麼都不是,只是個快要被凍死街頭的陌路人。後來我去了長安遇到了他。他沒想過爭權奪利,只想安安生生的自保。但是我的無心,差點害死了他。”
“你怎麼不說他差點害死了你?”李休復深褐色的眸子射出了無數的薄刃,直直的看著小初的淡然。
“平心靜氣而論,確實是我的出現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