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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快去吧,還來得及。他們走得慢。去了也還要等吉時到了才能拜堂。”阿蕭目中閃著淚光,聲音緩緩悠悠對李忱道。
李忱也沒拖沓,立刻起身,轉身而去。他等的就是這一句話。足矣。
夏桀夫妻人均坐在凳子上們看著李忱素袍漾起,人已飄然踏出了二人的屋子。
“你說他說的是不是真的?”阿蕭有些茫然的看著夏桀。
“你肯定他是光王怡?”夏桀反問了阿蕭。
“嗯。肯定。”阿蕭對著夫君點了頭。
“那就是真的。”夏桀看著愛妻也點了頭。
“我不放心,你跟去看看。我怕議潮那孩子衝動。”阿蕭一臉肅然。
“我沒臉去見張謙逸。”夏桀擰了眉。
“我沒臉沒皮,我去。”說著阿蕭就想扶著桌子站起。
夏桀立刻起身,按住了愛妻的雙肩,“我去。你少給我添亂了。”
阿蕭仰面笑著看了夏桀,“別急著去,現在去也是添亂。總不能老丈人領著人去搶親。”
“你終也有聰明的時候。”夏桀笑道。
再說李忱領著人騎了快馬一路追著花轎奔去張家,一行人等還未到張家就已經受到阻攔。從街角屋頂總有人自不量力的跑出來想攔住馬隊,只是能跟在李忱身邊的人又如何會給那些自不量力的人機會。但是又礙著皇上說了,不得傷人性命,於是只能用暗器將人打傷,使其讓路。
只是越接近張府,上來圍攻的人就越多。跟著李忱最近的林木山最後請示了李忱,迫不得已該殺的還得殺。
李忱則根本沒有理睬林木山。他幾乎不眠不休的奔了一個月才到沙州,兌現自己的承諾讓雲初能死心塌地的和自己回去。如果在此大開殺戒,以雲初那倔強的性子,自己此行必然無功而返,說不定還會相見為仇人。
忐忑。狂熱。是李忱此時的心情。將整個朝堂的包袱丟給令狐綯與裴休二人。丟下剛被燃起血性的鐵騎給了自己的替身。而自己就這樣憑著一股發狂的衝動,一身瞭然的來了。
她會怎麼想,她會不會接受自己,她會不會和自己回長安。
被侍衛圍著下了馬,一路衝進張府。進府的路越是艱難,李忱就越佩服張議潮。誰會在自己的大婚佈置下這許多的暗人。李忱當然明白張議潮肯定也有所不安,才會如此。那麼,難道小初告訴了他,自己的存在?“林將軍,朕看你的人是不是在城裡太招人眼?如何竟讓人有了如此防備?”
“微臣領罪。”林木山一邊護著李忱一邊道。
急切與忐忑到了一個頂點,那麼反而會讓人變得釋然。此刻李忱只微笑著,邁著信步往張府內走。
圍上來硬手越來越多,但是絲毫阻礙不了李忱的閒庭信步。
只是當聽著喜堂內傳來禮生的唱誦:“香菸縹緲,燈燭輝煌,新郎新娘齊登花堂。”之時,李忱目光凌厲的輕掃了身旁的正貼身護著自己的林木山,林木山立刻會意,從腰間取了一枚竹籤就向喜堂擲了進去。隨即禮生的聲音再也沒從喜堂裡傳出來。
李忱擔心林木山一時失手殺了禮生那就壞事了,於是厲聲道:“切勿誤傷!”
而後一個穿著西袍的氣宇軒昂身形高大強壯的男子從喜堂裡躍了出來,臉上的怒意與戾氣讓人覺得他就是一頭髮怒的雄獅。
再而後,李忱便看見了那火紅的身影悄然的站在了喜堂門口,怔怔的看著自己。
除了遠遠的看著她微笑,還能做什麼?
而張議潮正以一當十地橫衝直闖,幾次已觸碰到了李忱的衣角,均被林木山擋開。
“你就這樣看著?”夏川看著眼前的混亂,這大春天的臉上似乎都已急出了汗。
“小妹你說句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