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州,在那個門口掛著一個大大“醫”字的小院裡,有一個穿著翠衫的少女,用了一雙純澈到透明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盯著他道:“頭髮梳了,臉洗了,鬍子剃了,衣服換了……”
他笑了,這麼多年來,他第一次看見一個人的眸子能如此的純澈。像是出生的嬰兒般,沒有半點的汙痕。於是他笑著接下去道:“覺睡足了,飯吃飽了。”
對於這笑,即使過了一年之後的今天,李怡都覺得有些突兀。自己為什麼會笑?原來自己是會笑的。只因那雙純潔到透明的眼睛?
因為此時李怡為痴傻的光王,不用避諱所謂的規矩,所以此時他半靠半坐在靠椅上,姿勢十分不雅的仰著面閉著眼,讓冬日的暖陽肆無忌憚的噴灑在自己的臉上。
“小初。”李怡在心中默默的唸了這個已經有些陌生的名字。臉上隨著暖陽一起炙熱了起來。
不知這小姑娘此時在做些什麼,想著她那俏皮的表情,被她哥哥們戲弄地一笑一嗔可愛的神情。李怡的臉上居然又潤出了淺淺的笑意。
而李怡忘記了,這笑只能留在沙州,留在冰天雪地那攏著三個火盆的書房裡。在這,在這個冰冷晦暗的長安是萬萬不能流露的表情。
因為此時已經有人發現了這個一貫表情呆滯,沉默不語的光王,竟仰面對著陽光微微的笑了。
仇公武,這名擁立新帝李瀍登基有頭功卻被自己的乾爹仇士良甩在一邊的小宦官。
他是奉了皇命,趴在牆頭來監視光王。在新帝李瀍的心中如他的父皇穆宗一樣,自始自終對這個小皇叔有種發自內心的戰慄。而他的哥哥文宗是個自視清高的人,在他的眼中只能看見這位小皇叔的呆滯,這位小皇叔的可憐。所以他在世的時候沒有為難過光王怡。
可是在一次宮宴中,席間眾人均歡聲笑語,熱鬧非凡。當時的文宗酒過三巡,發現小皇叔一言不發冷冷的坐在那裡。於是文宗心血來潮的對賓客道:“誰能讓光叔開口說話,朕重重有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