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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從軍。妻子何氏在他走後不久生下這個兒子。可是家裡卻沒了頂樑柱,生活一落千丈,何氏四處給人打些小零工,最後實在過不下去,他又一走無音信,人人都傳說他死了。為了養活這個兒子,何氏無奈之下將自己典給一個土老財。那老財主十分有錢,生了十來個閨女,愣是沒兒子。他一口氣租了五六個已經生過兒子的婆姨。
可能是耕耘過度,兒子沒生出來,老財主卻生生累死了。滴水成冰的大冬天裡,她們什麼也沒帶,被剝得只剩一身單衣,全被土老財的大老婆掃地出門。何氏就在那時染上了風溼病,再不能做事,母子兩隻有行乞度日。直到兒子八歲,他當了一個副將,趁著軍隊調防經過家鄉的時候請假回家,才知道妻兒的慘狀。他的上司聽說此事,二話不說叫他回鄉剿匪,有個這個藉口他帶著手下進駐那個老財家,將老財的大老婆一刀宰了。而他的上司正是華家的人。
這個兒子他虧欠太多,小時候被人欺負的很了,被嚇成了一個結巴。跟著妻子在鄉下長到了二十郎當歲,卻是十里八鄉有名的傻子,別人給根針他都當棒槌使。混到如今,就是仗著他的勢都沒能混上個媳婦。他本來在丫鬟裡挑了一個叫做錢串子的能幹丫頭準備給他做媳婦,結果連錢串子那樣長相普通的丫頭都看不上他,硬騙著他上街找女人,卻鬼迷心竅迷上了那個吐蕃少女。現在看來誰是這個兒子傻氣又犯了,跑去給人家報信,卻被抓了當人質要挾自個。
想來想去,饒是王啟海這個征戰一生的名將也沒轍。吐蕃任性精悍狠,自己要是不妥協,他們被激起性子,只怕真會一刀宰了兒子再跟自己拼個魚死網破。他只有這麼根獨苗,一把年紀了,總不能讓他白髮人送黑髮人。也是關心則亂,再加上是晚上,客棧門口比不上燈市亮如白晝,他愣是沒看見兒子跟人家和倆好來著。
劉仲見他態度猶豫,一語點破關鍵:“我的祖母是華太后,我也是半個華家人。”
王啟海大悟:是咯,捕殺劉仲只是梁王下的令,華家卻沒有吭半句。想通一個關節,再加上兒子在人家手上,他大手一揮爽快道:“走。”
一群人直奔城外而去。
土匪王九春帶著一干人拱手告別:“世子爺三句逼退王老將軍,在下佩服。同日若有需要幫忙的地方,儘管來魚渡找我王九春。只要在下還活著。”說完揚長而去。
劉仲站在長坡上看著土匪們越走越遠,低聲問阿奴道:“這人怎樣?”
阿奴瞥了他一眼:“桀驁不馴,可以做朋友,不能做部下。”看來自己收編鮑三娘一事讓劉仲眼熱了。
見王啟海並沒有追出來,劉仲將王衙內留在山坡上,拜謝道:“救命之恩,沒齒難忘。”阿奴也過來謝過他,身後一群吐蕃人紛紛行禮。
王衙內手足無措,向來只有別人欺負他,府裡的下人們表面恭敬,私底下其實也看不起他。他雖話說不利索,心裡卻明白。今日堂堂一個王爺世子卻對他折節下拜。激動得他兩眼直冒星星,幾乎想暈過去了事。其實那個王爺世子加個‘落魄’兩字更合適些。
知道劉仲阿奴走了很遠,衙內筒子還感動的無以自拔。
王啟海趕來,看見古道西風,萬木蕭條,兒子一個人孤零零的站在光禿禿的黃土坡上,怎麼看怎麼可憐,不由得老淚縱橫。
等走到近前,才發現兒子根本沒有注意他,還痴痴的看著遠方,那裡連個鬼影也沒有了。滿腔悲情頓時化為烏有,他鬧得一拍兒子腦門,差點將他扇出去。見他準備打兒子,老管家心道你每次打完就後悔,不如不打,連忙上前阻攔。
衙內筒子往地上一滾哀嚎起來:“娘啊,娘啊,兒子好想你啊。”哭的時候他倒不結巴,這招他用過很多次了,屢試屢勝。
王啟海像被點中穴道,無法再下手。老妻剛剛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