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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晨霜上前問道:&ldo;謝書離人呢?&rdo;
雷聲震耳,小師叔一抬下巴, 示意他朝對面看。
從天欲雪門口勉強可見玉京峰頂,那兒有一處數丈見方的圓臺, 平如鏡面, 雪落不凝, 名曰&ldo;聆訓&rdo;。圓臺上跪著的那個,不是謝書離又是何人?烏雲已經幾乎壓到了他頭頂,彷彿下一刻就能將人吞進去。
&ldo;師弟!&rdo;這樣的場面自陸晨霜記事以來從未見過, 心中大駭,早忘了面對山訓需當肅靜,而雷聲輕易蓋過他的呼喊,謝書離仍跪在那, 紋絲不動。
他與謝書離一起長大,往常這小子犯了小毛小病都是由他代師父管教,可他即便罰得再重也心裡有分寸, 何曾真的讓這小子遭過大罪?早知有今天,他還不如過去狠狠打上幾頓!
&ldo;師叔,謝書離可曾說他犯了山訓的哪一條?&rdo;陸晨霜一撩衣擺,嗵地跪在小師叔面前, &ldo;求師叔救他!&rdo;
小師叔扶住他肩膀道:&ldo;賢侄啊,你莫慌,祖師爺山訓降責,不是我能說赦便赦的。他回來不多時便交了劍,自上了聆訓臺,也不曾與我們說起到底是犯了哪一條。這裡不止你一人手足情深,我亦是看著他長大的,豈會不知他是什麼樣的性子?&rdo;
&ldo;正是!&rdo;陸晨霜懇切道,&ldo;師叔,他絕非大jian大惡之徒,若是一時糊塗在外面做了有違山規之事,我願替他償還!&rdo;
&ldo;我知我知,&rdo;小師叔深深點頭,&ldo;你想說的我都知道。所以我授他三字真言,想來多多少少可保……&rdo;
小師叔還未說完,陸晨霜也來不及細問,那烏雲醞釀了許久,終於一個大閃劈了下來,照得所有人眼前儘是白光一晃,視不見物。待驟亮的那一瞬間過去後,各峰的積雪轟然崩塌,隨隆隆雷聲在天地山谷之間來回激盪。
再看聆訓臺?謝書離不見蹤影,想必已躺在地上了。
&ldo;師弟!&rdo;遭這樣的天雷劈了一道,不倒才是出奇。陸晨霜心道一聲&ldo;糟了&rdo;,一時腦熱,立時就要朝玉京峰奔去。
小師叔拉住他:&ldo;不能御劍,天欲雪距玉京峰看近實遠,待你下了山再上那山,他責都受完了!&rdo;
莫說結界威壓之下不得御劍,即便陸晨霜此刻能召流光,也不可能完全躲過密林急雨般的雷電織網。
明知師叔所言非虛,他還是心急如焚,如遭油煎火烤坐立難安:&ldo;師叔,你給他的,是個什麼三字真言?&rdo;
&ldo;玉京峰頂盤雷已有幾日了,我知他這頓天雷是免不了的。&rdo;小師叔一聲長嘆。&ldo;就叫他&l;捂住頭&r;。&rdo;
&ldo;……謝、書、離……&rdo;陸晨霜一字一頓喊出師弟的名字,卻不知這個名字今日過後還能否有人應答。
眼下崑崙心法都不得運轉了,捂上頭又能頂何用?
他一顆心比山間寒風還涼,只覺整個世界天旋地轉,只恨自己上山時一門心思往天欲雪趕,若是他來時直接去了玉京峰,說不定還能替那小子擋一擋,以慰十餘年手足之情。
眼前白光又閃過幾次,滿耳雷聲已分不清誰和誰是一道里的,不知過了多久,陸晨霜勉強醒了醒神志,問:&ldo;多少道了?&rdo;
小九哭腔答他:&ldo;十七道了。大師兄,怎麼辦?這雷好像沒個頭兒似的,我再沒看到二師兄爬起來過,是、是不是他…&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