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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櫃是代人張榜的,這二百兩不是個小數目,故而比對起來極為謹慎,又問陸晨霜:&ldo;可否說說,它約莫長了個什麼模樣?&rdo;
陸晨霜據實相告:&ldo;它出河時掀水花若錢潮擊岸,體長三丈有餘,烏黑腥臭,張口若一面城門大小,只聞冤魂聲泣,卻不見魂魄得出。前頭的兩顆尖牙約有……這張桌子這麼大罷。&rdo;
&ldo;錯了錯了。&rdo;掌櫃連連搖頭,折起榜底放回信封裡,道,&ldo;我看你身形挺拔,氣勢宏偉,不似那些來騙賞金的潑皮無賴,暫且信你這枚真是個妖丹。可你這妖丹與榜底所述大相逕庭,或許是你拿錯了妖怪。若你真有本領,又願解此患,請再去西濁河渡口一探究竟吧。&rdo;
陸晨霜難以置信:&ldo;……什麼?&rdo;
當時土龍一除,雲散月明,邵北披星而來,那情那景真是河清海晏,哪怕揚琴奏樂、舞劍放歌都不為過,怎可能還有妖物潛伏水中,教他未察、邵北也未察呢?
就算人有失手馬有失蹄,他倆千載難逢地同時大意了,未曾察覺河中有異,可流光劍也不是吃素的,平日裡能得恨不得自己就下山去辦事了,怎麼那晚也全無聲息?
掌櫃合上玉盒的蓋子,端正退還給他,道:&ldo;我是說,你拿錯了妖怪,再回去看看吧。&rdo;
修煉需靜心,使劍需專心,難不成……是因為那時邵北來了,教他心緒不寧,連流光也神遊太虛去了?
&ldo;掌櫃的。&rdo;陸晨霜道,&ldo;實不相瞞,即便沒有這道懸賞,我聽聞西濁河有妖邪作祟也是要去除的。如今帶回的妖丹你既說不是榜底所述,可否請你直接告知這榜底記載的究竟是個什麼妖怪?我出了這門便去除了它,也不再回來找你報賞了。&rdo;
掌櫃才不管他除不除妖:&ldo;那可不行,從來沒這樣的規矩。若有別人聽去了榜底來糊弄我,我豈不是要白白賠上二百兩銀子?&rdo;
&ldo;放心。&rdo;陸晨霜壓了壓帷帽,道,&ldo;今日之後,西濁河渡口再無此患。&rdo;
流光劍颯然出鞘,頃刻便載著陸晨霜到了數裡開外的高空之中,那茶肆連個點兒也看不見了。他一邊將鎮妖盒放到包裹裡繫緊口子,一邊開啟從掌櫃手中抽出的信封,見其上寫道:&ldo;西濁河渡口大片荇藻肆虐,狀似成精,葉浮於水面,根精遍佈河道,困往來船隻不得通行,斬其根精者遭傾覆之災。&rdo;
原來懸賞榜上說的妖物是荇藻。
想來是它剛成精不久,正不知天高地厚,愛惹是生非,所以被人發了懸賞;而那土龍則是被祁長順和邵北的封印壓迫,剛從烏盈徑跑出來的,巧不巧被去教訓荇藻精的他撞個正著。這麼一說也能解釋得通。
陸晨霜御劍至西濁河邊。
邵北安排的人已經來過,將岸邊收拾停當,看起來不過是多了一灘黑糊糊的淤泥,只要行人繞開那塊,這渡口也無太大不妥。
至於荇藻精?河中哪裡還有它的影子。前夜土龍大口一張,便是來艘船它也能吃下去,荇藻精既有些許妖力又不能移動,還囂張地長滿了整個河道,想必正好給逃亡來此的土龍塞了牙fèng。
沿河走了一會兒,陸晨霜連一絲妖氣也未察覺;再問流光,流光更是沒點兒反應。他站在曾與土龍交戰的河邊,想起邵北那夜的話。
當時邵北說的是:&ldo;陸大俠?我早該想到是你,方才應當出手相助的!&rdo;
現在想起來,人家那語氣分明極為熱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