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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晨霜聽不進他講經,回頭緊盯著他的眼睛,肅然問:&ldo;我師父是否受了傷?為何行動緩慢?&rdo;
&ldo;旁邊不是還有我師叔麼?&rdo;邵北指給他看,&ldo;二人同行相互照拂,陶掌門放慢一點步子這更沒什麼奇怪。難道你沒發覺,你和我同行時也走得比平常慢許多麼?&rdo;
陸晨霜疑惑重重,還想再說些什麼,邵北攬著他的腰將人往回帶,輕聲道:&ldo;走吧。陶掌門就在這兒,丟不了,其他的咱們回去再說。&rdo;
若是在別處,見到他師父落得如此蕭條的光景,陸晨霜早就拔劍上前質問主家了,可礙於這裡是邵北的地盤,他的一口氣撒不出來也消不下去。
&ldo;劍於鞘中時,不能太過鋒利,過銳則有違天常,終究不可長保。&rdo;離丹陽峰遠了,邵北開解他道,&ldo;崑崙事務有你和諸位少俠操持,陶掌門無需親為,他又過了不惑之年,自然要好生珍重。冬日捧暖爐加棉衣禦寒,夏日飲冰泉啖青梅消暑,不必時時都像一把利劍。&rdo;
陸晨霜此時無心細究他們吃什麼喝什麼,一進屋關起門就問:&ldo;我師父,為何會在丹陽殿。&rdo;
邵北笑了笑:&ldo;大約是與我師叔論道吧。&rdo;
&ldo;崑崙山沒有適宜煉術的異火,我師父從未修煉丹之道,對這些事更是不曾顯出半點兒興趣。&rdo;陸晨霜尋根究底,&ldo;他與你師叔有何可論?&rdo;
邵北聽了只是笑,笑完了又嘆,拍拍陸晨霜的臂膀,連連搖頭。
陸晨霜急得捧住了他的臉,擠了擠,叫他笑不出來:&ldo;快說。&rdo;
&ldo;哎,非但有道可論,而且還很有話說,可論之又論。這些年陶掌門去而復返數次,二人在丹陽殿同進同出,同食同寢,形影不離。&rdo;怕他沒聽明白,邵北手指在二人之間來回比劃了一下,意味深長地笑道,&ldo;就和你我一樣。&rdo;
&ldo;……&rdo;這還真是件&ldo;密事&rdo;。
陸晨霜臉上一熱,馬上鬆了手。
小師叔說見過三人受天雷之罰,另一個莫不就是他們師父?
方才雖只見了一面,但他對師父太熟悉了,只一眼就看得出陶重寒神情沒有半點兒不甘願,應當不是身不由己被困在丹陽殿。若非如此,就憑李道無絕不可能攔住他師父的去路。
丁鴻與李道無從前乃是摯友,常來常往,丁鴻知道他師父隱居在丹陽殿,所以才會說那番陰陽怪氣的話。
如此一來,一切疑問都能對上,但是……難道自從宋衍河飛升之後,師父一直以遊歷之名待在無量山?
親眼撞破從小教導他的師父違反山訓,陸晨霜有種說不出的異樣之感,比自己上聆訓臺聆訓時更為強烈,彷彿心裡的什麼東西正在以摧拉枯朽之勢排排倒塌,整個世界塵屑飛揚。
他站在一片凌亂之中,不知將來還能以誰為信了。
如此過了良久,轟然崩塌聲才漸漸消止。
一雙柔軟的唇像蜻蜓一般,若即若離地停在他耳邊,柔聲道:&ldo;我師叔乃是重情重義之人,為陪伴陶掌門左右而提前卸任了掌門之職,捨棄一切名利,將整個丹陽殿與世隔絕。若我有人可託付,我也願與他一樣,為你放下眼前一切。&rdo;
第59章
待塵埃落定後, 待喧囂散盡後,陸晨霜眼前只餘一人而已。
縱觀無量千年派史,再回望兩人相交以來, 眼前之人既有前掌門的口碑作保, 又有無量基業作押,陸晨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