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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呢?&rdo;陸晨霜不答反問,&ldo;你可有什麼事情瞞我?&rdo;
邵北起身坐了回去:&ldo;你指什麼。&rdo;
&ldo;看來還不少?&rdo;陸晨霜一挺腰也坐起身來, &ldo;願與我說麼?&rdo;
邵北迴望他,寫了滿臉的&ldo;有苦難言,求你別問&rdo;。
&ldo;你不願說,那你也別來問我。&rdo;陸晨霜拍拍袖口, 不慌不忙地理好衣裳坐正。彷彿之前兩人沒有那麼一段兒飛身相救,還是一清二白公正無私的關係,邵北別想跟他來&ldo;我師父走得早&rdo;、&ldo;偌大的無量山我撐得好苦&rdo;之類, 黏黏糊糊的那一套。
陸晨霜很清楚,這小子只是看著儒雅斯文,其實心裡較真兒得厲害,凡事都要將緣由弄得清清楚楚才肯罷休, 否則當時也就不會黑燈瞎火地出城六十里特意去看土龍為何在西濁河伏誅了。類似的事還發生過不止一次,宋衍河的那個絕陣有時算完好像算得不太通,邵北無人可討教,又不能眼睜睜看著他師父的陣法在他手中變味兒、失傳,所以寧可冒著天大的風險,也要親至卦象所示之地探尋真相。
就憑他這尋根究底的性格,看了謎面不知道謎底該有多難受?至少比連謎面都不知道的陸晨霜更難受罷。
陸晨霜不慌,他知己知彼勝券在握,他可守株待兔以逸待勞。
&ldo;若說無天雷之罰,那不可能,我知崑崙山訓說一不二,必定確有其事。&rdo;果然,邵北已經在那開始揣度上了,一邊說還一邊看看陸晨霜臉色,想從他的神情中判斷自己說得對不對。
陸晨霜不動聲色地坐著,眼觀鼻,鼻觀心,任邵北猜。
他可是見過十幾年風浪的人啊。
多少的風吹雨打,多少常人無法忍受的寵辱毀譽加身,才鑄就了他如今的鋼筋鐵骨和磐石之志。像他這樣的人,看透了人世百態,又豈會輕易喜怒形於色,教人隨便看出心思?
&ldo;眼下想想,以是否說出口,或聲音大小為據,亦不可靠。&rdo;邵北眼睫一眨,如紅蘇手捏著薄紗手絹的一個尖兒,在陸晨霜臉上慢悠悠地輕掃了個來回。若有似無,卻又從眉梢眼角到下頜喉咽都未曾放過。&ldo;萬一人家只是隨口說說呢?那不是劈錯了人,好生可惜。&rdo;
陸晨霜臉上癢得很,抬手撓了一下眉心,順帶狠瞪他一眼‐‐這小子說誰&ldo;隨口說說&rdo;呢?說誰呢?
&ldo;我以為,真要有什麼依據的話,那也該是落到實處的,教人抵不了賴,才不算罰錯了人。&rdo;邵北垂眸思忖片刻,再一開口語出驚人:&ldo;莫非是生米成飯?&rdo;
&ldo;咳咳咳……&rdo;陸晨霜情不自禁地乾咳了兩聲‐‐定是他嗓子眼裡進了什麼東西,他絕不是為了掩飾自己突如其來的臉熱,&ldo;你在說什麼?&rdo;
&ldo;我說男女之事。&rdo;邵北唇角微挑,眼波也染上一絲笑意,請教道,&ldo;眉目傳情為罪否?&rdo;
陸晨霜人在地上坐,罪從天上來‐‐他猝不及防被那眼神兒擲了個正著,如一刀封喉,教他呼吸頓失。他腦子來不及細想,只剩直覺歇斯底里狂叫:臭小子這是在拿他試法了!
陸晨霜擰過頭,粗聲粗氣地吼了一聲為自己助勢:&ldo;不知!&rdo;
一口熱氣兒呼到他耳邊,轉瞬又離他遠去。
陸晨霜遭人偷襲猛然回頭,正對上邵北問:&ldo;耳鬢廝磨破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