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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後的大周皇宮。
元熙帝召集六部、監察院、都督府等各方要員,商議大事。
朝會分為大朝和常朝。
大朝時,五品以上的官員在正殿舉行,更像是一種形式。
萬一眾人你一言我一語,吵吵嚷嚷得如同菜市場一般。
常朝,才是帝王和一些重臣處置政務。
而後交由帝王決斷的真正場合,這才是正經的朝會。
王睿入宮議事,前腳剛邁進宮殿,便引得一些人竊竊私語。
一位頭髮灰白的官員感慨道:“少年有為啊,我等與之相比,實在是顯得頹廢。”
一位年輕官員接著話茬:“可不是嗎?殺伐果斷,在刀口上舔血,這可不是朝廷中的幾位大人能輕易做到的。”
王睿是正兒八經的科舉出身,選擇武官之路。
加上在擂鼓一事上聲名鵲起。
在文官和武官中都贏得了一些好感。
盤踞多年的臨江幫就此滅亡,如同被一陣風颳過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沒有醞釀出動亂,簡直堪稱奇蹟。
北靜王水溶,年僅二十六歲,面如冠玉,氣質儒雅,身著銀白色蟒袍。
他性情謙和,眉如星眸,對著理國公柳彪之孫柳權淡然問道:“世兄,你看那位王睿如何啊?”
柳權接近四十歲,擔任前軍都督同知,一副武官形象,鬍子邋遢。
他不屑地說道:“沒什麼能耐,見風使舵之徒。”
水溶愣了愣,老氣橫秋地應道:“我看還是有幾分本事的,年紀輕輕,便能輕而易舉地擺平臨江幫。”
“王爺,他領了皇差,調動錦衣府和五城兵馬司等一干人,換做是誰,做不了的話,那才是吃白飯呢。”
說這句話的是修國公侯明之孫侯越,他與戶部侍郎侯海是隔了幾代的同族關係。侯越擔任的是後軍都督同知。
南安郡王衛凌皓冷哼一聲:“事已至此,風涼話再多,也改不了事實。”
此言一出,幾人的心中都複雜起來。
不管他們承認與否,王睿確實很得元熙帝的器重。
忽然,戴權那尖銳的聲音響起:“陛下駕到。”
方才還在各自聊天的文臣武將們立刻列隊站好,恭敬地恭候著,不敢再多言一句。
禮部官員左顧右盼,檢視有沒有哪個不長眼睛的人衣著不得體。
眾人向坐在主位上的元熙帝行了大禮。
“眾愛卿起身。”
王睿的官階是四品,和京兆府鐵錚形成一條直線。
朝會開場提及的是邊關戰事,眾人敘說著北境戰況。
言官和御史們慷慨激昂,義憤填膺,痛心疾首,責怪起薊縣將領洛毅吃白飯。
擅長烘托朝會氣氛,這等拿手好戲,是他們的本事。
王睿目光幽幽地看著那些文官起鬨,再看內閣首輔趙靖國這匹老狐狸。
啥動靜都沒有。
真是沉得住氣啊。
“臣兵部尚書崔護,兩軍交戰,擅自懲戒前線將領,大快人心的怕是金人才對。”
崔護站出來朗聲說道。
“崔護。” 王睿面色變幻,猜測到崔護的意圖。
薊縣是金人繞過山海關一帶天塹防線後首當其衝要攻打的地方,崔護不是不想整治洛毅,只是覺得時機未到而已。
刑部尚書方謙道:“陛下,臣附議。”
元熙帝道:“准奏。”
吵鬧過後,事情落在押運漕糧北上京城上。
戶部侍郎侯海出列,恭敬地說道:“陛下,微臣要上奏。”
“何事啊?”
侯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