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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很乖，任她洗頭髮和手臂，溫水灑過臉頰的時他仰起頭，一臉朦朧微醺的看她，他問：&ldo;程寧，你為什麼不開心?我替你還清了債務，你為什麼卻不高興?&rdo;
&ldo;你為什麼要幫我還清債務呢，這世界上沒有人甘願無條件的對一個人好，你又為了什麼呢?&rdo;
&ldo;我只想讓你高興。&rdo;醉酒的秦蒅略帶天真的看她，&ldo;可你為什麼不高興?&rdo;
程寧落了淚，忽然的，毫無預兆的掉了下來，她說：&ldo;我很高興。&rdo;
他搖頭，&ldo;可你看起來很難過。&rdo;
&ldo;不，我很高興。&rdo;
秦蒅第二天醒來頭有些痛，不禁揉了揉眉心，昨天喝的斷了片，怎麼從會所回的醫院，完全沒什麼印象，他偏了下頭忽然發現有人睡在他身旁，單人病床上擠了兩個人，程寧的頭靠在他肩上睡的很熟。
他不禁放緩了動作又重新躺回床上，冬日裡有陽光從窗外進來，落在她的發上眉尖，熟睡中的程寧呈一種憨態的安然，她的頭擱在他的肩窩處，如胎兒一般。秦蒅忽然覺得之前的糾結算什麼，她不就在身邊麼，她不是屬於自己的嗎。
他細長的手指隔空從她的眉心劃至太陽穴處，然後刮她的鼻尖，他說：&ldo;我們和解吧。&rdo;似是陽光刺眼，程寧有醒來的跡象，秦蒅便閉了眼裝熟睡，不一會兒程寧果然醒來，她悄悄從床上溜下來替秦蒅裹好被子，出門給陳叔打電話說早餐的事。
秦蒅眯著眼看她關了門，這才在床上撲騰起來，他伸展了雙臂用被子矇住頭，一會兒又揭開，聽到動靜又裝熟睡。直到程寧收起電話走進來才裝作剛剛醒來的模樣。&ldo;你醒了?頭痛不痛?陳叔說他準備了醒酒劑和早餐，待會就過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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