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收死倒、鍊金丹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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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漆黑,僅有一點朦朧的月光照著水面,才顯得水裡的死倒更加陰森恐怖。
看著那些死倒嘴巴里泛著青光的獠牙,船上的人都捂著嘴巴,連驚呼聲都不敢發出,只有底艙裡划槳的水手,還在機械而有韻律的划著船槳。
船槳打出的水聲不大不小,正好把謝源誠入水的聲音掩住。
趙黑子此刻方才如夢初醒,那雙瞪大的眼眸中,滿是不可置信與驚恐,好像回憶起來了什麼不堪入目的畫面一般。
他剛欲開口,卻瞥見南宮無為以指為唇,做出噤聲的手勢,那眼神中透露出的冷靜,瞬間讓趙黑子所有的言語,都化作了喉嚨裡的一聲低吟,最終咳了幾咳,歸於沉默。
這時節商船無法前行,被周圍漂浮的幾十具蒼白死寂的身影團團包圍。
這些死倒,如同插入水田裡的秧苗一樣,排著整齊的佇列,依舊隨著浪頭時起時落。
一雙雙空洞的眼眶裡,連叼鴨子毛都沒有一根,可偏偏還顯得和雙目圓睜一樣。
眼眶裡,更有一些奇怪的液體從裡面滲出來,搞的一船的人心裡慌的一批。
可偏偏商船不得動彈,就只能和那幾十具死倒對峙。
商船上的船老大應該是有一些經驗的,那股子驚恐的勁兒過後,強壓下心中的慌亂,急匆匆地穿梭在搖晃的船艙中。
片刻之後,船老大手捧著一個看似普通至極的土陶罐子,步履匆匆的回到了甲板上。
那土陶罐子平平無奇,就算是在烈陽下都看不出來有什麼特點,更何況這會兒幾乎目不能視?
可偏偏船老大近乎虔誠的跪在船頭,雙手把土陶罐子放在前頭,邦邦邦的就開始磕頭。
嘴裡還不停地嘟囔著古老而晦澀的咒語,那聲音時而低沉如泣,時而激昂如歌,彷彿是在與某種看不見的力量進行著無聲的談判。
隨著船老大不斷的磕頭,那個土陶罐子裡慢慢的冒出來一股子紅煙,這股子紅煙值水面上的微風一吹,隨著風頭就長。
船上的眾人,多是凡塵俗世中的過客,何曾目睹過如此奇異之景?
他們的眼中閃爍著驚奇與敬畏,心中暗自揣測,這嫋嫋升起的紅煙,莫非是某種超凡脫俗的術法,能帶領大家逃出生天。
其實,這事情哪有那麼複雜?
只要把老鼠腮和絡腮鬍給扔下去,這些個死倒少說也十停去上八停。
可惜這裡面的道理,普通人又如何能夠知曉?
也只能把滿心的希望寄託在那紅煙之上了。
紅煙初時,猶似蛟龍乘風,威勢赫赫,漸而幻化為人形,一名道人模樣悠然顯現,引得滿船之人瞬間沸騰,紛紛高呼“道爺神通廣大,必能誅邪滅魔”,更有人信誓旦旦,待平息了這些個死倒,誓將供奉補上,言辭間盡是諂媚與期許。
哪曾想這紅煙道人,見了滿水面的死倒,竟似驚弓之鳥,心中暗自悔恨爹孃未曾賜下雙翼。
只恨不能多生兩腿,匆匆間便化作一縷輕煙,一刻也不多停的又遁入那古樸的土陶罐中,只留下一眾人等,望著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面面相覷,心中更是五味雜陳,不由得面面相覷。
隨後,船上氣氛驟變,猶如沸騰的油鍋中猝然落入冰水,一股子絕望與哀傷迅速開始蔓延。
哭嚎聲更是此起彼伏,如喪考妣,真是讓聽者動容,聞者落淚。
甲板上的眾生相謝源誠自然看不到,他此時正收斂了渾身的氣息,把自己偽裝成一截子木頭一般,隨著水底的水草,隨波飄搖的向那些死倒飄去。
他這會兒修為高絕,別說是在水底憋氣了,就是在水下住上個三天五天的,也算不得上是什麼難事。
自己身上的人氣早就被寒冰之力裹住,縱使身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