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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源誠的話語擲地有聲,未留給謝臨海絲毫沉吟的餘地。
緊接著,語氣中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堅決,又道:“二爺爺,倘若源誠以此劍為憑,能否撼動那束縛人心的古老祖訓?”
謝臨海聞言,顫抖著的雙手,緩緩伸向了那柄散發著凜冽寒芒的寶劍,眼中閃爍著複雜的光芒。
然而,未及觸及,一抹無形的劍氣便悄然掠過,謝臨海的手指瞬間裂開,鮮血汩汩而出,染紅了衣襟。
謝源誠見狀,連忙上前,趕緊就為謝臨海包紮傷口,眉宇間更是著急:“二爺爺,此劍並非凡物,又蘊含了天地之威。您無修為傍身,怎可直接觸碰?這般的莽撞,豈不是讓孫兒擔憂不已。”
可不料謝臨海這般舉動,只是為了驗證這劍非是贗品。
“得了源誠,爺爺皮糙肉厚,流點兒血也沒啥。說句不中聽的,白帝城的那幫孩子,老夫是沒有一個瞧得上的。廣雄是我一手帶出,讓他當族長,肯定是沒有什麼問題。可要是這其中的關竅解決不好,就怕再生事端。”
不怪謝臨海心存疑慮,昔日謝政親赴迎接之際,不僅帶來了兄長歸天的噩耗,更將謝府內暗流湧動的種種糾葛一一細述。
那些頭頂謝姓光環,卻如同碩鼠般貪婪無度之輩,非但不能成事,反而在敗事上屢建“奇功”,令人唏噓不已。
如今謝家敗落,必須必要正兒八經能成事的人,來當好那領頭羊,才能改天換日,為謝家續上輝煌。
一筆寫不出兩個謝來,謝廣雄當家,肯定要勝過如今謝氏的一切人手,只是他沒有修為,只是粗通些武藝,卻不好壓得住那些搞事情的人。
謝源誠當初讓謝政代他,當了個臨時族長,說不得也是有這層考慮。
畢竟那謝政,是實打實的後天境,又有曹久昌為援,自然不愁壓不住那些人。
本來這會開口,也是存了探探謝臨海的心思考慮,要是說不通謝臨海,那謝廣雄應承也是無用。
不過得了謝臨海的首肯,依著謝源誠的手藝,自然能將這事兒擺平。
“放心吧二爺爺,既然您有那大公心,源誠自然會安排好一切。說實在的,這個族長我當的本來就莫名其妙,這會兒又要以報我爺爺仇為要務。。。另外,那皇城中的驃騎大將軍李林平,還使我當了什麼奉車都尉。所以讓雄叔當此重任,也確實是不得已而為之。。。”
謝臨海一聽,更是歡喜的一批,祖孫二人便這般絮語綿綿,直至夕陽西下,方才結束了這溫馨的對話。
這事兒鬧得就讓人有些無語。
世事如棋局局新,謝臨淵以畢生心力,方將謝家這艘將沉的巨輪交託於謝源誠之手,本以為能換來家族的一世安穩。
誰料,不過旬月之隔,謝源誠竟似對這族長之位嗤之以鼻,幾番輾轉,欲將其視為棘手的熱山芋,四處推銷好讓人替他頂上。
謝廣靈與其子謝源英,二人對族長之位之渴望,簡直到了近乎瘋狂的地步,親情倫理,在權力的誘惑下竟顯得如此脆弱,甚至恨不得殺父弒祖。不禁令人唏噓,感嘆這世間萬物,變幻莫測,難以預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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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低垂,教坊司內燈火輝煌,一派繁華盛景。
憑藉著聚窟洲南宮世家顯赫的名望,謝廣雄於這方寸之地間遊刃有餘,左右逢源,將一場匯聚大嶺郡內外鉅商的盛宴編織得熱鬧非凡,彷彿連空氣中都瀰漫著商賈雲集、財富湧動的氣息。
謝廣雄推脫不過,和南宮無為、還有大嶺郡中巨賈劉家的掌門、劉一手齊齊坐了主位,三人鼎足而立,氣宇軒昂,盡顯尊貴不凡。
席間佈局巧妙,本郡大商分列左側,外地豪商則居於右側,兩側賓客涇渭分明,卻又不失和諧共生之態,恰似商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