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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二十抬聘禮的規模,不說這個世界了,就是在前世古時,也不是個小數字。
明日他和謝政就要去王家下聘禮了,雖說之前曾有過婚約,但是如今江湖地位完全可以說是掉了個兒!
外人看來,這會兒青黃不接的謝家,還暴露出來主弱臣強的巨大汙點,一眼看到頭就是王二小過年,一年不如一年了。
即便不說現在謝家剛剛渡過風雨飄搖的階段,可人家王家,作為岐黃之術的傳世名門,雖說位列中九流,可其影響力卻早已滲透至四方八面。
無論是廟堂之高,還是江湖之遠,無人不曉其名。
所以這面兒上的東西,他們謝家撐死了,也就是個武士,這玩意兒說不得誰佔誰的便宜了,拼到底,其實也是兩家底蘊、現狀和未來的交鋒。
老族長老成謀家,自然早就洞察一切。縱橫江湖幾十年的經驗告訴他,禮數重一些也是正常。
畢竟,這次聯姻,不僅關乎顏面,更是與謝源誠,這個謝家未來的擎天白玉柱、架海紫金梁息息相關。
因此,即便是在這看似不對等的聯姻中,謝家也要傾盡全力,展現出自己的誠意與實力。
再一個,就算前世,不也有禮多人不怪的說辭麼?
當下想的通透,謝源誠自然也不必在想。
此時此刻,正兒八經的幫老族長幹些力所能及的活兒,才是正道。
謝源誠大手一招,眼中閃爍著期待與敬畏的光芒家僕們,紛紛應聲而至。
然而,當那滿心歡喜,幾乎要躍出胸膛的期待,在謝源誠低沉而富有磁性的聲音中化為烏有之時,家僕們的臉上不禁掠過一絲錯愕與失落。
原來,他們所期待的驚天動地的壯舉壓根兒就不存在,而是被委以了為老族長細心端茶遞水的日常瑣事。
家僕心下哀嘆,可哪個有能得知?
這感覺,說實話,簡直是十冬臘月裡,迎頭讓澆了雹子。
就在這時,謝源誠的目光瞬間鎖定了正仰首望天,似在享受片刻自由的謝政。一把將這位看似閒散實則也要步入婚姻的大佬,拉入了忙碌的漩渦之中。
眼見族長和大房當家的也都投入了勞動,小院裡正在幹活的謝家人更沒有偷懶的慾望了。
一時間勞動號子此起彼伏,平日裡沒什麼人來的小院,頓時充滿了歡快的氣息!
。。。。。。
“臥槽!真不是人乾的活兒啊,結個婚而已,至於累成這個卵樣麼。”
傍晚時分,諸多活計總算是告一段落。
就算謝源誠馬上就要步入後天境,五感、精力均強似凡人許多,可這大半天的勞作下來,還是累的在草坪上烙餅。
老族長靜靜地坐著,手中緊握著一隻編織精巧的菸袋,裡頭裝滿了自家田地裡精心晾曬的菸葉。他緩緩舉起菸袋,輕輕湊近唇邊,“吧嗒吧嗒”的聲音在靜謐的空氣中迴盪,彷彿是老時光的低語,也好像在追憶“白帝城中有神童”的光輝歲月。
不遠處,謝政斜倚在一棵略顯年輕的柳樹上,嘴角叼著一根剛從田埂邊拔起的甜草根,那清甜中帶著一絲草本的苦澀,正與他此刻的心情相得益彰。
他的眼神時而望向遠方,時而落在身旁的老族長身上;謝源誠的身影在夕陽下拉長,好像一顆滑稽的皮條糖。
“老族長爺爺啊,”謝源誠的聲音突然打破了這份寧靜,一臉愁雲密佈地說,“您說我那媳婦兒,會不會是個悍婦呢?聽說她出身不凡,給家裡嬌慣的跟個虎幣似的,我心中總是忐忑不安。”
謝源誠連飯都不想去吃了,吩咐完家僕一會兒把餐食送來小院,百無聊賴的和老族長扯淡。
一旁的謝政卻是不合時宜地插嘴,臉上帶著幾分戲謔與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