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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著老族長回到院中歇下,謝源誠心中對整個事件,已然有了大致的輪廓。
老族長中午自有家僕料理餐食,卻是不需他操心。
如今自己接過了族長大位,族中一應雜事,自然還依著以往按部就班就好。
即便有些許搞不定的,也還有老族長思謀定計。
只是這對應詭異,和那太安觀的威脅,卻不能不放在心上。
一邊思慮,一邊迴轉安置老祖遺物的內室。
謝源誠照例還是點了香燭蠟扦,又化了些紙錢。
接著雙膝跪地,誠心像老祖畫像祝禱。
“老祖在上,晚輩謝源誠得了您老衣缽。更兼老族長謝臨淵看顧,執掌了這族長之位。必要我謝家輝煌更勝往昔。還望您不吝護佑,助小子一臂之力。”
少時祝禱事畢。卻沒有立馬又投入修行。
這兩日變故頻頻,若不將其抽絲剝繭料理分明瞭,怕是道心都要受損了。
伸手拾起來昨日耍弄的豬骨,謝源誠思緒了片刻。
接著拿起豬骨就在地上開始寫寫畫畫。
“先祖遺物——太安觀——鐵鷹幫——叛家而出的五房——不甘退位的二房——隱匿於三房的刺客。。。”
一邊寫,一邊回想這兩日出現的種種,謝源誠感覺就要摸到事情的真相了。
可隱隱約約,又覺得拉下了什麼。
思來想去,怎麼也不得其法。
突然,心思一動,想起了今日族長大印交接之時。謝源英那奇怪的囑咐。
“定要幫我保管好這族長大印啊!”
“定要幫我保管好這族長大印啊!”
謝源英奇怪的囑咐和離去時輕快的腳步!
難道,這刺客,來自於謝源英指使?!
是了,大概就是這樣。
謝廣靈的退位其實是很憋屈的,他要有對應詭異的法子,自然不會坐視不理。
須知他那身為族長的權利,本就是由一個個族人給予的。
他若退位,肯定要失去了族長大權。可相應的,老族長也將城外的碼頭補了二房。
那碼頭謝源誠記憶裡自然清楚的很,整個白帝城是依水而建的。
大部分的生活所需、物資交易都繫於漕運,而他謝家的碼頭,卻是承載了白帝城八成的物資上下水。
這其中的利益,不可不謂之豐厚。
這也是為何老族長第一次提出族長異位之事,二房反彈劇烈。
而第二次再提,雖說五房謝廣雨出言不遜,二房的族人卻沒什麼反應了。
這件事的既得利益者,其實就是二房族人。
而對於他謝源誠來說,當這個族長屬於是臨危受命。如能抗的過詭異,自然名利雙收。
可若是抗不過,恐怕立時就要身死道消。
至於老族長,本就燈枯油盡,即便謝家湮滅,後續種種,又與他何干?
那麼,這件事至始至終,可能就只有一個徹底的輸家!
那就是謝源英了。
謝源英本就是二房嫡子,如今修為在整個謝家,也只在老族長和幾個叔父之下。
至於外門的謝政之流,雖說修為稱得上一句高絕。可惜,對於族長更迭一事,哪個又能插得上手?
如果老族長薨殂,依他的修為心性。
族長之位,自然是子承父業,誰也說不出個不字來。
可如今謝源誠橫空出世,老族長又言辭鑿鑿,甘為臂助。
恐怕謝源英的心中,業已明瞭他這藥罐子般的堂兄弟,怕是已經得了奇遇,或者煉化了先祖遺物。
若是隻是得了先祖傳承,謝源英尚且不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