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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用最醜最便宜的手套送給當時朝勵高中最狂最懶拽的矜貴二世祖。
她為什麼會那麼蠢。他肯定會拒絕。
後來伍明緯在溫琰最好的朋友靳淙的脅迫下,勉強將那雙手套收下了,勉強在一個南市下雨的聖誕節戴了一次到學校裡來,為了履行跟靳淙的賭約。
溫琰覺得,靳淙是潑辣又明艷的女孩子,伍明緯喜歡她這樣的,有勁兒,能滿足男生的征服欲,想跟她搞點曖昧,才會勉強戴著溫琰織的手套到學校裡來一次。
然後,那一次之後,溫琰就再也沒有看到伍明緯戴那雙她花了三個月時間,聚精會神又提心弔膽的一針一線給他織的手套了。
也許早就被他扔了吧。
他那樣的人,想要什麼東西沒有,針線蹩腳得錯漏百出的毛線手套,他肯定不要了。
記得溫琰三年前跟他分手的時候,在電話裡問起他放在她那裡的東西要怎麼處理。
他嗓音懶倦又散漫:「都不要了,舊的不去,新的不來。」
於是溫琰哭著把那些涵括了他們過去的東西全部扔了。
溫琰想起那日穿他的外套回宿舍,他也說那件價值四五千的外套不要了。
反正緯爺的錢多的是,家裡直升飛機都好幾架,還稀罕一件被前女友穿過的外套呢。
事後,溫琰仔細品一下,也許那晚送她回來,隨口便讓她將他這件外套丟掉的伍明緯想表達一個意思:
就是讓溫琰稍後別拿歸還這個外套,來當他們再度恢復聯絡的藉口。
他身邊來往的女人多得不得了,那晚在夜店包廂裡,溫琰就親見他身邊圍著兩個艷女,嬌媚多姿的伺候著他喝酒。
溫琰猜測,自回北城來,他應該天天都有這種風月局參加。
溫琰也想起,就算去到雲城的邊境小城,也還有一個甜美可愛的田妮嬌對他無微不至的陪在他身邊。
「琰談,這衣服怎麼還潮的,再拿出去曬曬好了。」
溫琰出神的想著這些,吳盈雲忽然問她,「你那件沒幹的男士外套要往陽臺上曬嗎。」
那件外套是從醫院宿舍裡拿過來的,還沒幹,溫琰就沒往行李箱裡塞,隨手掛在衣架上拎過來了。
現在搬家的東西收拾得差不多了,吳盈雲想起來了,要幫忙把它曬出去。
溫琰口氣沮喪的說:「扔了吧。借給我的人說不要了。」
吳盈雲叫起來:「別啊,多貴的牌子啊。而且既然要扔,你事先還洗乾淨它幹嘛。」
溫琰決意,「人家說不要了,扔了吧。」
吳盈雲怪可惜,「算了,還是先掛出去曬乾再說。」
眨眼一個月時間過去。
對門李太太的毛線手套織完了,這期間,她的外孫女秦絲蕊到溫琰跟吳盈雲住的公寓裡讓溫琰輔導了好幾次功課。
北城的天氣一天比一天寒冷。
今天屋外下了雨夾雪,秦絲蕊應景的戴上了李太太織的手套,為了方便她寫字看書,李太太織的款式是半截手指款式。
秦絲蕊吃著奶糖,戴著手套,在溫琰的房間裡做題,有不懂的就問她。
演算一張物理證明大題時,秦絲蕊翻出一本草稿本,溫琰見到她在好幾頁的草稿紙上連續寫著一個男生的名字。
溫琰會心一笑,一下就知道了少女心思,那是她暗戀物件的名字。
很多女生都幹過這種事,暗戀一個男生,然後上課無聊的時候,瞞著同桌,在草稿紙上寫滿他的名字,以此來發洩不能跟他在一起的失意。
溫琰年少時也幹過這種事。
「你暗戀的人叫孫諾信?」溫琰溫聲問十七歲的少女。她上高二,成績一般,長相也不太出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