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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的損耗算是止住了。
只是從七日前去定淵閣借東風之時,他便總感覺到一絲邪異。
彷彿感受到有什麼東西,那樣東西……他也說不上來。
他自受戰佛賜化身以來,因這身無敵神力,二十萬年一直是單打獨鬥。
而在定淵閣感受到的那樣東西,就好像曾經同他並肩作戰過一樣……此事甚為奇怪。
默契這種感覺,雖然他從未感同身受過,但他知道,這需是要兩個人才能產生的感覺。
而那天在定淵閣,他竟自己一人感受到了這種感覺。他只道是夔龍濁氣之盛,竟另自己產生了幻覺。
而今日,圓月當天。許是陰氣太重,他又產生了某種異樣的感覺。
這種異樣,卻和定淵閣那次又全然不同。
好像自打他第一次見到竹屋舍主,看到她眼睛裡那一抹赤金色的光澤開始,這種感覺就存在了。
這幾天,雖不同住一屋,但他們不可避免地朝夕相見。
她會彈那張素琴,會吟唱畫裡的詩句,會問他一些沒頭沒腦的問題,比如幻川十三嶺中究竟有沒有鼠頭蛇身三翼鳥,以大象為食。他自然不知,她倒也不以為意。
他覺得她頗通音律,聲音悅耳,才思敏捷。
這也不足為奇,就拿那位送給他錦翎的錦胥郡主來說,不論哪一樣都比她更勝一籌。
是以,他實在無法解釋,每次看到她的眼睛裡一閃而過的赤金光澤,他為何會不由自主地產生那種感覺。就好像……他的某一部分,生來就是屬於她的一樣。
而她的態度,就彷彿自己整個人都屬於她一樣。
這念頭令他無法集中精神,他只好儘量不去看她的眼睛。
應該又是夔龍被封印之前,噴出濁氣使人產生的幻覺吧?
他北戰神畢竟為六合征戰了二十萬年,封印過的上古兇獸比人間財帛星君廟裡上香的凡人還要多。兇獸臨死掙扎時使出來的種種陰招,對他來說仿若是家常便飯一般。
奇怪的是,自己已經服了蓮華心丹,此丹對濁氣所傷應有奇效,幾日來,自覺身上的傷也確實愈了九成,這幻覺為何緊追不放?
算了,莫執於一念。且先放下,休息一下再重新運氣便是。
祁川這麼想著,當即緩緩睜開雙眼,卻正對上咫尺開外,蘇彌雅痴痴望著他的那雙眼睛。
冥界三月十六的月亮是最圓的,那抹赤金色的光澤,在月光之下,就像天上的一顆星星般。
她湊得那麼近,淺淺的呼吸帶著一些醉意,如月下清風,溫柔拂過他的脖頸。
祁川心念大動,他方才氣息還未調勻,一時無法自持,哇地吐出一口血來。
蘇彌雅大驚失色,急忙扶住祁川,關切問道:“怎會如此?是不是此間月色太盛,蓮華心丹受寒氣反噬?我先扶你進屋躺著。”
他倆原本是各住一屋,蘇彌雅當下也顧不得什麼婚前守禮之說了,急忙將祁川扶進自己屋中。
她怕冷,初春時節還習慣燒著暖爐,她這間屋子比祁川住的那間暖和許多。
蓮華心丹的藥性喜陰氣而惡寒氣,但陰寒兩氣時常相伴而生,故而常有為了引陰氣煉化蓮華心丹,而反遭寒氣反噬的。
蘇彌雅將祁川扶到床上躺下,添了被子,見他雙手冰涼,又握住他的手,問道:“好些了嗎?”祁川正要說話,突然身子一顫,又是一口鮮血。
蘇彌雅心慌又不解,腦中閃過一個可怕的念頭:“爹爹給他的蓮華心丹難道有假?難不成,爹爹並非對他滿意,是以假意贈丹,實則要加害於他?”
忽然竹林那邊飄來一個聲音:“放開那位公子,否則他是別想好了!”
月下翩翩然飛下一人,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