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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說是戰場上被利箭所傷,陛下一定會因著他是有功之臣而再次放過他。
“小傷,不值一提。”
祝蔚煊何等聰明,哪裡會猜不到這傷是怎麼來的,自然也知道他不說的原因。
說到底,藥丸是他給趙馳凜喂下的,也是他要給人一個教訓,才把人綁起來,最終害得趙馳凜失去理智。
當真是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祝蔚煊收回匕首,面無表情道:“去給朕找件衣裳。”
他衣裳都被趙馳凜給撕碎成破布了,氣得祝蔚煊拿著匕首,啪一下拍在了趙馳凜的肩膀上。
趙馳凜除了清醒過來的那一眼,除此之外目光都避開了,聞言為陛下取了一套衣裳,放在了床頭,低垂著眼,視線不小心落到陛下那雙足上,迅速移開了視線。
祝蔚煊也沒讓他伺候穿衣,親自動手穿戴整齊,見他裡衣凌亂,“還不穿好衣袍。”
趙馳凜聽話地拾起衣袍穿好,心情沉重。
“陛下,您懲罰臣吧,彆氣壞了身子。”
祝蔚煊呵了一聲,陰陽怪氣道:“不知道的還以為將軍多麼忠君呢。”
剛剛強勢蠻橫,要不是他主動出擊,那醜陋的玩意都敢塞他嘴裡去,想到這,祝蔚煊火氣就上來了。
這會開始低眉順眼做給誰瞧?
祝蔚煊站在床上,對著他的臉又甩了一把掌,“剛剛將軍不是很狂嗎?”
趙馳凜:“陛下小心傷了手。”
祝蔚煊想到剛剛趙馳凜親吻他的掌心和指腹,頓時覺得彆扭,不高興地瞪了他一眼。
“今晚你也不用睡了,就跪在床前反思。”
趙馳凜覺得這懲罰輕了。
祝蔚煊再次抽出匕首,視線瞥了一眼剛剛極其囂張現下老實本分的玩意上,“以後再敢放肆,朕就切了它。”
不等趙馳凜開口,祝蔚煊將他手腕上垂下的繩子割斷,“還不把地上收拾乾淨。”
一地的碎布,全是趙馳凜給撕的,足以證明當時他多麼喪失理智。
這也是為什麼祝蔚煊沒怎麼懲治趙馳凜的原因,在那種情況下他還能全身而退,保全了屁股和嘴巴,實屬不易了。
趙馳凜將地上的碎布撿起,還有陛下的小褲,他頓了頓,攥在手中,最後一起放在了包袱裡。
祝蔚煊沒看他,自然不知他的舉動,正在瞧被趙馳凜掰斷護欄扶手的床。
以及一片狼藉的被單。
屋子裡氣味實在太過濃郁了,趙馳凜知道此事傳出去會影響陛下清譽,於是開啟了窗戶通風,然後走到床邊,開始收拾被單。
祝蔚煊折騰到現在早就乏了,坐在一旁的凳子上,平時裡端正挺直的腰背都微微鬆懈下來,透著倦怠。
趙馳凜做這些並不笨拙,動作麻利地收拾完被單後,換了一床乾淨的,那髒汙的被單順手也塞到了包袱中。
祝蔚煊一向喜潔,這會身上都是汗,只覺不爽利,即便再睏倦,也要沐浴。
屋子被收拾乾淨,暫時看不出任何異樣,他對著梳妝鏡整理了一下微亂的髮絲,除了唇瓣被趙馳凜吻得有些紅月中,其他倒也看不出什麼。
除了孫福有,也沒人會進這內室,而孫福有,他伺候陛下多年,祝蔚煊知道他心裡應該隱隱有了些猜測。
祝蔚煊瞥了一眼趙馳凜,沒同他說話,走出了內室。
月上中天,緊閉的房門從裡開啟。
孫福有眼尖地注意到他家陛下換了一套常服,淺色的唇像是被重重吮過,透著冶豔,孫福有心裡一顫,面上卻並未表現出來,“公子。”
祝蔚煊自有一套說辭:“朕和將軍有要事商議,沒怎麼注意時辰,現在乏了,送些熱水,朕要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