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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蔚煊嘲諷:“法師可真會給自己臉上貼金,為朕解憂?”
淨無:“罰臣能讓陛下心裡舒坦,臣責無旁貸。”
祝蔚煊:“法師好忠心,既然如此,那就杖責三十。”
淨無:“……臣領罰。”
—
晌午時。
沁竹軒的下人進了臥房,站在屏風後,“將軍,淨無法師那邊請您過去一趟。”
內室傳來一道低沉的嗓音,“嗯,告訴傳話之人,我稍後便去。”
“是。”
將軍第一天住進來時,就告訴院裡伺候的人不要進他的內室,是以這些下人不敢擅自進去。
內室裡。
趙馳凜正大馬金刀坐在床上,而陛下丟掉的那件明黃色的小褲此刻正被將軍攥在掌中仔細打量觸控。
上面髒汙的痕跡,已經清洗乾淨,是趙馳凜去後山的潭水中親手洗的。
至於為何會去而復還,將陛下的小褲取走,趙馳凜也不清楚。
他只是遵從內心。
他想要陛下這件貼身的小褲……而已。
不知陛下為何討厭臣?
淨無正趴在床上,陛下派太醫過來給他處理傷口。
趙馳凜見狀沒直接進去,而是坐在花廳,等到太醫離開後,才讓人通傳。
淨無挨板子都挨習慣了,是以並不慘兮兮,帶著笑意衝趙馳凜說道:“將軍來了,快坐吧,我現在也不方便,只能如此接待將軍,還望見諒。”
趙馳凜並不在意這些,坐到一旁的圓凳子上,開口問道:“法師挨板子所為何事?”
淨無法師畢竟德高望重,除了陛下會下令杖責他,也沒旁人這般。
淨無眸中依舊是懸著笑意:“陛下懲罰人也不需理由吧?”
趙馳凜:“話雖如此,可陛下不是不講道理的性子。”
淨無聽他這話裡話外都有袒護之意,笑意未散,“將軍看來很瞭解陛下,我怎麼記得將軍回來不過就幾日?”
趙馳凜:“法師想說什麼?直言就是,不必繞圈子。”
淨無調整了一下趴著的姿勢,“將軍,若我說,我這板子是替將軍挨的,將軍是何想法?”
趙馳凜並未因他這話產生什麼波瀾,冷淡道:“何以這麼說?”
淨無:“我叫將軍過來就是這麼個話,陛下很討厭將軍,但因著將軍是有功之臣,不能懲罰,先前我說和將軍有幾分交情,是以陛下才會遷怒於我。”
這話說的真假摻半,卻也不是造謠,陛下可不就是沒法懲罰將軍,才拿他出氣的,他也不算亂說。
趙馳凜聽完他這話依舊沒什麼情緒起伏,面無表情道:“先前我問法師陛下為何討厭我?法師還說未有此事。”
淨無話說的滴水不漏:“先前我確實不知道,想著將軍是有功之臣,陛下不可能會討厭將軍——”
趙馳凜直接打斷:“我不知法師到底想說什麼,但陛下是君,我們是臣,別說只是杖責,就是君要臣死,為臣者理應照做。”
淨無:“這裡又沒別人,將軍不必這般謹慎吧?”
趙馳凜:“不管有沒有別人,我都如此。”
淨無內心嘖了一聲。
趙馳凜:“法師以後還是慎言,妄議陛下是大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