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了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品書網www.vodt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化,你的肩膀是我豁達的天堂……”
自我們認識以來,西竹的手機鈴音從來是簡單明瞭的嘟嘟聲,這首歌應該是在墨湖那晚之後換的,後來她舅舅出了事我打電話給她,才第一次聽到。
歌唱完了一遍,電話還是沒有人接。沮喪甚至委屈接踵而來,可是如果當時的人換做是我,我也會生氣的吧!
誰知她沒有。就像從前很多次,我自覺我的所作所為讓人無法忍受時,她也總是短暫地彆扭一會兒,又不聲不響地站回我這邊。
2010年過年時,我和爸爸討論大學畢業以後的計劃。按照原先的預設,我想留在南京當一名音樂教師,但最近上網瀏覽相關資訊時發現,教師這個行業對於學歷的要求越來越高,求職網站給出的競爭力分析餅狀圖裡,一半以上的求職者都是碩士學歷。我覺得頭疼,爸爸卻舉重若輕:“你也去考個研不就行了嗎?”
我苦笑:“我這個英語成績,四級都是好不容易混過的,去考研簡直就是開國際玩笑啊!”
爸爸語出驚人:“你去找西竹幫幫忙輔導一下。”
我眼都直了:“你怎麼知道她的?”
爸爸輕笑一聲:“你自己跟我說過的啊,忘了?上次來家,你提到人家,說小姑娘上學早,英語成績好,和你關係不錯。我在你頁面上看到了,還去踩過她。”
虛驚一場,我吁了口氣,繼而又莫名覺得歡喜。
寒假回校之後,我硬著頭皮給西竹打電話,告訴她自己的打算。心裡百般猶豫,千般糾結,害怕見面越多,感情越難控制,又忍不住想多得一些相處的時光。她卻似乎沒有深想,說自己正在準備雅思考試,毫不猶豫地邀請我加入自習的行列。
過了四級之後,英語就被我徹底拋棄,大二公共英語課上完,我便迫不及待地把教科書廉價處理掉了。現在再去抓,兩手空空,無處著力。西竹不知從哪兒弄來一本厚厚的語法書擺到我面前,說:“這是最基礎的,很容易弄明白,你試試看,不懂的問我。”
書的封面有些破舊,我開啟扉頁,空白處端端正正地寫著:“西竹,高三十八班。”
我憋了憋笑,這個人,不僅臉圓,連字也是圓滾滾的。
西竹專心致志做題的樣子很可愛,眉頭連帶鼻子微微蹙著,嘴巴時不時吹足氣又癟下去,我坐在她左側時,可以看見臉上被扯出來深深的酒窩。
其間,王新宇因為準備畢業轉行證券業短暫加入我們,捧著肥厚的幾本參考書孜孜不倦。直接結果就是,西竹鄙視的多動症患兒多了一個。
這樣的時光只持續了幾天,我因為需要上課以及準備六月初的班級彙報演出,諸事纏身,漸漸抽不出時間。期間我從校內上得知,她成功申請到香港一所學校的研究生專案,覺得又高興又驕傲。我喜歡的女孩,她可真厲害。
有三個月的時間,我們沒有見過面。
人一忙碌,時鐘彷彿也被上了快進鍵,六月的天空擎著火熱的太陽高歌著到來。
彙報演出在我們平時上課的教室舉行。說是教室,其實是一個小型的劇場,舞臺設施都很齊全。我和班裡的同學楊嫣是主持人,同時各自客串一個節目。幕布拉開,頭頂燈光亮起時,我鎮定地面向人群展露微笑。
致完感謝和歡迎辭,我退到一旁等著楊嫣為接下來的節目報幕。演出規模很小,來看熱鬧的人卻不少,或站或坐,滿滿當當擠了一屋子。我們的宣傳海報看樣子效果不賴。
除了舞臺上的追光燈,室內其餘的光源都滅了,因此只看得清前幾排的人。第一排中間坐著院長和系主任,還有表演課以及聲樂課的老師。我隨意地往旁邊掃了一眼,卻隨即因為一個不應該出現在這裡的面孔而倏地僵住。
西竹,白色T恤,藍色牛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