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儀式結束後,大家開始向遺體周圍獻百合花或者菊花。本莊則把那個佐佐木的遺物‐‐黑色面具握在了丹下手裡。棺材也許是特殊訂做的,很大,丹下躺在裡面顯得很小。本來丹下應該在這個秋天穿著禮服接受大家的新婚祝福,可是現在卻穿著白色衣服踏上了通往另一個世界的路。不知道醫生進行了怎樣的處理,讓丹下的臉看上去很平和,埋在鮮花中靜靜地睡著了。
警方宣稱丹下死於事故。我不認為是事故,可也不願想成是謀殺。發來唁電的還有佐佐木的太太,由於用的不是藝名御堂響子,而是本名佐佐木加壽子,所以並不怎麼顯眼。其他發來唁電的還有坂田俊明、老虎?甘地。參加弔唁的客人中有些對甘地的名字感到好奇,而丹下的家人和摔跤隊的人似乎並不以為然。新大阪職業摔跤隊以外的摔跤手也有人瞭解丹下對新大阪作出的貢獻。
葬禮結束後,由於把我一個人留在集體宿舍不放心,就帶我一起去九州的鹿兒島參加巡迴比賽了。
我被安排在第一場中出場,與本莊對戰。看我完全沒有比賽的心情,所以比賽安排者只安排了五分鐘。
我穿過休息室通向擂臺的通道,向擂臺走去。以前曾經隨隊巡迴比賽來過兩次鹿兒島,但都是在初次登臺之前,所以作為摔跤手上臺比賽,在鹿兒島還是第一次,觀眾中沒有人認識我。
我登上了擂臺,藍角出現了本莊的身影。我瞅了他一眼,可是他並不看我。
&ldo;藍角是,體重二百二十磅的,本‐‐莊‐‐優‐‐士!&rdo;
在擂臺解說員大木的介紹後,臺下傳來稀稀拉拉的拍手聲。
&ldo;紅角是,體重二百三十磅的,山‐‐田‐‐聰!&rdo;
大木向觀眾介紹了我,我揮了揮右手,然後把手放在膝蓋上微微彎腰向觀眾和對手行了禮,這是新人必須做的。
擂臺中央的裁判員劍持對我們進行了身體檢查。劍持例行公事似的檢查了我的短褲和摔跤鞋,然後向我說了一句:&ldo;工作。&rdo;我明白地點了點頭。意思就是適當賣些破綻給對方,在五分鐘左右反敗為勝就行。這是個輕鬆的工作。
我和本莊在擂臺中央握過手之後,劍持裁判員把我們分別分到了紅角和藍角。
比賽開始的鐘聲敲響了。
我邁著輕快的步伐走向擂臺中央,可是本莊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沖了過來,像火車頭一樣把我頂到了擂臺的護繩上。然後一個大巴掌在我的臉上炸裂了。他幹什麼?怎麼這麼生氣?還沒等我反應過來,第二巴掌又拍了過來。他真的發怒了。
本莊不停地毆打著我。掄圓了胳膊扇我的臉,突然又使足了全力向我踢了過來,正中我的肚子,我疼得彎下了腰。這時,他把胳膊伸向我兩腿之間,把彎著腰的我抱了起來,然後狠狠地摔在擂臺上。
我倒在地上他還不放過我,像瘋牛一樣跺著我的肚子,難道他想把我跺死嗎?雖然安排我故意賣一些破綻,但他也應該悠著點呀。我抱住了他跺下來的腳,他蹲下身子把膝蓋頂在我的胸口上,我快要喘不上氣來了。
本莊把我從地上拽起來,拉到擂臺中央繼續打我的臉。就在我想要還手的時候,一個背摔把我又撩倒了,然後毫不留情地踩著我的肚子。就像丹下在擂臺上折磨我一樣。
想到這裡我恍然大悟。
本莊發怒了,因為我想打一場適可而止的比賽,本莊真的發怒了。
本莊胡亂地踩著我的肚子,像無視我的存在一樣面對觀眾擺出了一個健美運動員的姿勢。
&ldo;好樣的,丹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