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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可是個不知檢點的女子,看今日這鬧婚氣勢她是要不依不饒貼著國公府了。
這話得從頭說起, 這女子與衛國公穆府的世子當年指腹為婚,宋家原本不過一個太醫之家,算不是門當戶對, 而後宋家得罪太子,就此一落千丈,但穆老太太喜歡這小女子呀。
幾年前聘禮下後, 穆老太太撒手人寰,國公世子便以為老太太守孝為由,宋家小姐一直沒能入國公府的門。
直到如今,傳出宋家小姐不甘寂寞,通姦蘇家公子的訊息,這樣水性楊花的女子,衛國公府當即將這宋意歡給吹了,接著便與薛候府聯姻。
這事鬧出來後,宋家主母氣極而終,宋老爺傷心欲絕為此病重,做出這等醜事,今日衛國公府大婚,那宋意歡竟還敢闖來,不被亂棍打死才稀奇了。
府外好事之人圍堵觀望,婚堂內已是一片亂象,那抹白色衣裙的倩影立於婚堂中,大喜的日子故意穿白衣,眾人見了都覺得晦氣。
吉時將近,衛國公夫婦本坐於高堂,見到來人連忙命家丁要把這晦氣的女子給拖下去,女子滿目怨恨,持匕相對。
身著一攏婚袍的穆奕,風度翩翩,俊朗才子,身後的新娘蓋頭揭去,明艷動人,好一對郎才女貌。
穆奕凝視著握著匕首顫抖的宋意歡,望見她那滿目怨恨的眼神,第一次違背爹孃的意願,喝聲讓家丁皆退下。
他承認還是喜歡意歡的,但他不能接受一個不忠貞的女子入國公府的門,他們之間到底誰該恨誰。
穆奕開口道:「你還想做什麼。」
女子的髮髻未戴一支珠釵,卻絲毫不減她的美艷,反而楚楚可憐,宛如帶水清蓮,一個月不見,她消瘦得可怕,握著匕首的手蒼白無血。
她帶著萬念俱滅的眼神走近他,世間人人情薄,枉她苦苦掙扎,可悲可笑,未作言語,手中匕刃猛地插入穆奕的肩膀。
頓時血浸婚袍,痛疼不止,穆奕雙眸微驚,從未想過宋意歡竟然也會傷人,而且還是對著他。
敢傷當日新郎,眾人驚愕,一陣唏噓,衛國公呵斥出聲,「大膽!來人將這潑女拖下去!」
卻見穆奕抬手製止,「孩兒無事,就讓孩兒今日在此與她把話說清楚。」
而她的匕首插得更深幾分,語態微涼道:「這是你欠我的,還有你們衛國公府欠我的,遠不止這一刀。」
衛國公可不顧穆奕的話,執意命人要將女子拿下,見此,她立馬將匕首從傷口處抽出來,當即將匕首抵住自己的脖頸。
家丁紛紛不敢動,這要是婚堂出了人命,這是犯太歲的晦氣啊。
國公夫人連忙將穆奕攙扶住,婚堂之人皆對著那女子咒罵,喝聲讓她滾出去。
她紅著眼眶,持著匕首的手堅定不移,身著白衣的她與眾人格格不入,就像是喪衣。
「衛國公府辱我、毀我、為了能與薛候府聯姻,汙衊我與他人私通,既然如此,我亦不讓爾等如願。」
女子的淚珠從臉龐滑落,脖頸處的刀刃嵌入面板,血絲滲出來,凝視著穆奕,一字一頓道:「今日來便是借國公世子的婚堂以死鳴清白,我宋意歡從未做過半點悖於貞潔之事」
她的一切都沒了,活著給家族蒙羞,給父親蒙羞,是她軟弱無能,最終不堪受辱
忽然,衛國公府處的鳥雀驚散,秋風瑟瑟,原本喧鬧的府邸變得冷凝,大紅燈籠被風吹落。
隨著婚堂內匕首落地的清脆聲響起,地面一灘血泊,有賓客慌張驚呼:「死人了!衛國公府死人了!」
此語一出,府裡府外惶惶不安,穆世子大婚當日,前人血灑婚堂,傳出去衛國公府必成眾矢之的。
衛國公當即命人將閒雜人等送走,意圖將此事掩蓋,卻在此時,府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