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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他跟自己攤牌。

現在想想，其實於洛也是愛得卑微那方。

他無力證明優秀的自己真心屬意於她，只能借周邇的存在試探對方心意。

是卑鄙的。

但有情可原。

時間是良藥，雖不能完全治癒傷疤，卻有忘記疼痛的能力。

特別是重逢於洛之後，周邇覺得自己似乎並沒那麼恨他了。

她討厭的是那時愚蠢的自己。

【於洛：我們還可以做朋友嗎？】

看著螢幕上的這句話，周邇想笑。

她忽然在思考何為放下。

是不是與他相見釋然一笑？

呵。她做不出來。

周邇正想回句狠話讓於洛清醒點，手機猝然被人拿走。

她回頭，撞見周時楓的陰寒目光。

他什麼時候醒的！

被捉姦的心虛感覺再次洶湧直上，讓她不由害怕。

「說兩句好話就心軟了嗎？」

「不是……」

周邇磕磕巴巴要解釋，卻被周時楓一把抓住手腕拽到沙發上。她一屁股跌進沙發中，被他欺身圈進寬大的懷裡。

周時楓冷然的眸光似一根針，讓她畏縮，不敢看他。

「周時楓……」

周邇被逼到沙發最裡面的位置，推他胸膛的手都在哆嗦。

「不是……你別這樣，我害怕。」

「……」

似乎是被她驚懼的表情喚回理智，周時楓暴怒的心沉下，想想罷了。

他站起來，背對她。

「果然初戀都如此難忘嗎？」

暖黃微弱的光線中，他的背影依然高大，但因飽含失落與挫敗的情緒，顯得纖薄。

周邇此刻不想追究他為什麼偷看自己的手機，也不想責備他剛剛嚇到了自己。一顆心翻翻扭扭，像被團成一球的紙張般糾結。

她為什麼要解釋？

沒必要解釋的。

不用解釋。

「我只是想告訴他不可能。」

周邇還是解釋了。

「我不是喜歡搞曖昧的人。」

她伸手，揪住他的衣角。

「你別誤會。」

女孩言語微弱，扽他衣角的動作輕輕，讓人不堪迷惑。

周時楓忍了又忍，攥緊的手還是鬆開，轉身將她拉入懷裡。

「是你招惹我的。」

他叩住她的頸，情難自控地吻了上去。

甜軟溫香的唇瓣小心廝磨，奪了周邇全部思緒。

上次是點到即止的輕吻，她只記得自己粗魯地踹了他一腳。

許是如今溫柔，她竟忘記反抗。

因為緊張，她的手一直在用力，似要摳進他肉裡。

然後不躲也不迎合。

只在他懷裡屏息發顫。

像個被輸入口令的機器人，預設他對自己嘴唇的「侵犯」。

周時楓輕吮她甜軟的唇瓣，舌尖碰到她抿緊的唇，嘴角不由勾起。

他微微睜眼，看著抽巴成一團的小臉兒，心裡篤定這是初吻了。

甚至有那麼分惡作劇的想法閃過：如果自己一直親吻，這「嘴硬」的小丫頭會不會缺氧？

要不試試，直到她張開嘴巴為止。

想來心軟。

周時楓最後珍惜的含住她的下唇，緩緩離開。他看著自己被她摳進肉裡的手腕，語氣玩味而調戲。

「你是想掐死我嗎？」

周邇小心睜開眼，吁了長長的一口氣，然後倏地鬆開手，留下的一排深深的指甲印。

「周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