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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生太郎尾隨其後。
楊迷糊黏上小鬍子,帶上一副黑框眼鏡,裝扮成一名剛抵滬的日本浪人,腰裡挎著日本刀,手裡拎著他的魯班箱,走進浪人社團。
日本人之間拉幫結派,排外吃生。浪人社團全是大阪浪人組成,從不招攬外地之人。
當他說明想加入社團的來意後,社團裡的浪人口見他一臉迷糊憨厚樣,對他譏諷嘲笑,出言侮辱。
楊迷糊一反常態,反辱相譏,與幾名浪人起了爭執,差點動了手。
一名浪人掏出手槍指著他。他反手奪過手槍,用槍頂在那名浪人腦門上,讓其跪下道歉。
十幾名浪人中,有五人掏出手槍,一名還手持步槍,將他團團圍住。
此事驚動了裡面的冢中渠。
“你是何人?為何到我社團鬧事?”冢中渠示意眾浪人放下槍,冷聲問道。
楊迷糊瞟了一眼對方。這冢中渠中等身材,強壯陰鷙,看步態身形,身手應該不錯。
楊迷糊將手槍扔在地上,深躬一禮,“冢中社長,我叫武田秀,來自日本北海道。來滬後,聽聞冢中社長禮賢下士,廣結英豪,慕名特來拜見。可你的屬下卻出言無狀,譏諷於我,令人大失所望。”
“武田秀,不是大阪人,本社團一概不收。諒你是日本人,我也不為難你,請速速離去。否則,莫怪我屬下出手無情。”冢中渠傲慢的摸摸鬍子,冷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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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迷糊微微一禮,轉身離開。
與麻生太郎在路易斯西餐廳會合後,楊迷糊低聲道:
“冢中渠此人身手敏捷,社團的浪人大半有手槍,甚至還擁有步槍。他們應該與軍方有深度勾連,不可小覷。”
見麻生太郎不以為然,楊迷糊又道:“等他出門落單後,再擊殺才為上策。”
麻生太郎面露不悅之色,“兩天限期,轉眼即逝,我們等不起!”
楊迷糊見麻生太郎一臉輕視與不耐,突然想打退堂鼓,他可不願意喪命於此。
見楊迷糊沉默不語,麻生太郎改口道:“弘田君,折中一下。我們先守株待兔,遠距離狙殺。若兩日之內完不成任務,我倆衝進去直接殺了他。那些浪人只會舞刀,不會弄槍,殺他問題不大。”
這個麻生太郎真是個女人?頭髮長見識短的。楊迷糊心中一哂,但也勉強答應下來。姑且見機行事,若情形不妙則先溜,他可不想送死。
麻生太郎在浪人社團對面的日式旅館租了一間房,架起望遠鏡和步槍。
旅館離浪人社團才一百米開外,射殺冢中渠,技術上不在話下。
經過一天的觀察,二人大致確定,冢中渠吃住與辦公地點,皆在浪人社團三樓左側的房間。
但房間窗戶大多時候掛著窗簾。窗簾雖然是半透光的紗布,但以楊迷糊的視力,也只能看到模糊的身形。
而且冢中渠坐在桌子後,恰好不在他們視線內。打掉他的唯一機會,是他進出門的那一瞬間。
由於看不清,這一點也不靠譜,誰知道進出的人是不是冢中渠?
麻生太郎的意思是,先胡亂打一槍,引冢中渠到視窗檢視動靜,再一槍斃命。
這個辦法勉強可行!這總比殺錯,完不成任務的好。
就是這一僥倖,差點要了麻生太郎的小命。
楊迷糊一直記得這個教訓。
:()冷槍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