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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苦著臉道:「二小姐……二小姐她……約莫是鐵汁做的,看著是流動的水,實則是硬-邦-邦的鐵。」
他這一句,無疑是在附和之前裴屹舟說的,女孩兒是水做的那一句了。
裴屹舟耐下性子,諄諄教導:「你先去打聽打聽人家小杏兒愛些什麼東西,愛吃什麼、愛穿什麼。這些倒也罷了,胭脂水粉、珠釵環佩這些,看著時機,鉚著勁兒送就是。」
冬青小雞啄米一般點頭不迭,就後悔沒把筆墨紙硯隨身帶著記寫了。
說了好些,裴屹舟又瞧著遠處,悠悠然道:「只前面那些都是虛的。只要你一顆真心待她,她也一顆真心待你,日久呈心,明月可昭。」
冬青小眼睛一瞪,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把這句話牢牢記在了心裡。
二人正說著,又聽得另一邊呲裡哇啦地亂叫起來。
不知何時,裴靈萱從水田邊溜走了。這時候,手裡抓著一把粉嫩嫩的芍藥花,往桑葚林這邊狂奔,一隻大黑狗追攆在其後。
裴屹舟見罷,哼了一聲,沒好氣地道:「屢教不改!」嘴裡這般說著,身-下駿馬已奔了出去,把裴靈萱往馬上一拽,狠狠一鞭子抽向了黑狗。
這臨空一鞭正抽在了黑狗的眼睛上,它疼得嗷嗚亂叫,一溜煙兒就跑了。
裴靈萱被橫掛在馬背上,讓裴屹舟一陣亂顛,顛得是四肢發軟、眼冒金星,下了馬去時,差點兒就吐了。
曉珠想去抱她,被裴屹舟出身阻止了:「吐了就吐了,讓她自己走回去。那次和夏小姐一起被狗攆,在我屋裡悔得真真兒的,現下又忘了,身子不難受就不長教訓。」
裴靈萱當真難受得緊,慌裡慌張的,想去捋胸口,便把手裡一大把的芍藥花隨手一塞。只她沒注意,此刻冬青和小杏兒被裴屹舟派去牽馬了,已在前面走了好遠,曉珠又站得離她較遠。
她抬頭一看,見塞給了她哥哥,立馬就想縮回手來。可已經來不及了,芍藥花一把就被裴屹舟搶了過去。
那花開得粉白,比芙蓉花又大了不少,頗有一番妍麗富貴之姿。
裴屹舟看了半晌,問她:「你被狗攆,是因為偷花?」
這一個「偷」字何其關鍵,裴靈萱與哥哥鬥智鬥勇多年,深諳其中精髓,忙不應這個字,只斷斷續續地道:「我瞧著這花粉粉的,和曉珠姐姐的裙子一樣的顏色,就想著摘幾朵來給姐姐玩兒,豈不美哉?」
她一說完,瞧見哥哥眼睛瞪圓了,立馬想起來哥哥說過,不能叫曉珠「姐姐」,要全須全尾地叫「曉珠姐姐」,忙就改了口:「給曉珠姐姐玩兒。」
她打定主意,其他的再也不多說,免得多說多錯,讓哥哥瞧出端倪。這就閉了口,緊張地瞅著哥哥的神色。
但見裴屹舟豎起花,看了半晌,忽的一鞭子抽在靈萱面前的地上,抽得青草汁水亂濺,汙了她的裙邊。
靈萱「嗷」的一聲驚叫,蒙著臉往旁邊一跳,卻見哥哥並未有其他動作,只是冷著一張臉訓她:「成日價的調皮,你走前面,我們倆走後面,看你還怎麼搗蛋!」
她只好乖乖照辦,又想微微側目,去看曉珠姐姐能不能幫她求求情。又是一聲:「不許回頭!」她只好縮著脖子,被押犯人一般,押著回家了。
焉知,在小靈萱的身後,裴屹舟無聲地笑起來,把那束不可方物的芍藥花塞到同樣不可方物的曉珠手裡,不顧她的掙扎,「明目張膽」地牽了她另一隻手,一路施施然矣。
作者有話要說:
還有幾萬字就完了。
第79章
靈萱被「押著」, 只聽見身後窸窸窣窣的,似是衣料摩挲的聲音。她一個人在前面走得無聊,便想回頭, 可每每只稍稍偏了那麼分毫,哥哥那冷冰冰的呵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