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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士高派往瀾山找李寒清麻煩的蔣慶虎等人再次全軍覆沒,即便是仇政南,也覺得不對,立刻勒令仇士高暫停針對瀾山。
然而這事對南安郡王府世孫薛瑾來說,卻是‘人在家中坐,喜從天上來’的一件大好事,那邪鬼再不妥善處理,歪念山之事恐將爆發,到那時,南安郡王府絕對會受此牽連,如今邪鬼已除,他的世孫之位再穩當不過,就算府中姬妾庶子之流心有想法,也絕不敢表現出來。
後院一處清幽雅靜的院落中,年輕貌美衣著樸素的婦人手捻佛珠頗有些心不在焉,“我兒,那薛瑾地位越發穩固了,我看著都替你揪心,你……”
“母親,就算他位置不穩固又如何,難不成我還真有機會?沒了薛瑾也是薛瑜,南安郡王府的繼承人總歸會出自王妃所生的幾個孩子當中,我們就不要想太多了,不過徒增煩惱而已。”
婦人不過是南安郡王府最不得寵的側室,平日靠誦經唸佛討好老太妃才勉強保自己跟兒子在府中安然度日,是以薛琚清醒得很,從來不認為南安郡王府最後能落到自己手裡,遂沒有他娘那般大的野心,向來是得過且過。
“你啊,我說不過你,你自己不後悔就好。”婦人捻著佛珠的手力氣極重,差點維持不住表面的慈祥,可牛不主動喝水,她也不能強摁頭不是。
薛瑾能小小年紀就得南安郡王歡心被定下世孫之位,足以證明他是個心有算計的妙人,上次與李寒仲起衝突,事後將矛頭對準遠在千里之外的瀾山李寒清身上,就已讓他察覺不對。
不管是先前供奉邪神的何澗師叔,還是後面歪念山的邪鬼,最後竟都栽在了瀾山,這也就罷了,他明明與那李寒清沒有半分交集,為何會三番兩次的對其下手呢?是仇家仇士高真有蠱惑人心的手段,還是那榮安侯府的李寒仲身上有蹊蹺?
薛瑾倚坐在軟榻上,心中思緒如潮,他有些想不明白自己當初為什麼著了魔一般看那李寒仲不順眼,然後又轉過去找與自己並無任何交集的李寒清麻煩。
當天夜裡,南安郡王才剛回府,就聽到書房門被人敲響,“進來吧。”
薛瑾提著一個食盒,裡面裝的都是他下午親自去街上精挑細選的養芳齋糕點,爺孫倆客套寒暄一番,倒也溫情異常。
“祖父,孫兒最近有事想不明白,今夜特來請祖父為孫兒解惑。”
南安郡王端起茶盞,頗有些詫異的看了一眼薛瑾,他這個大孫子滿腹心思,竟還有他想不明白的事,真是難得,“能讓你頭疼的絕對不是什麼小事,恰巧我現在有空餘時間,正好為你參謀一二。”
“祖父,孫兒前段時間與那榮安侯府的李寒仲在神都內城起爭執一事,想必您也已知曉,只是我想不通,明明與我起爭執的是那李寒仲,我要為自己出氣也是為難他才對,怎麼當時我就跟著了魔一般,一心都想著怎麼針對遠在瀾山的李寒清?祖父,我覺得這很不應該。”在場沒有外人在,薛瑾將自己心底的疑惑直接攤開了說明。
南安郡王聞言,眉頭微皺,道:“嗯?還有這等事?瑾兒,你先彆著急,待我問過老祖再說,今兒太晚了,先回去吧,有事明天我再傳喚你。”
“是,祖父,您好生休息,孫兒就先告退了。”
直到月上柳梢頭,夜深人靜時,南安郡王還在想薛瑾先前說的那番話,“叔祖父,瑾兒先前說的那番話您老人家應當也聽見了,您怎麼看?”
一道蒼老的聲音響起:“那李寒仲我看過了,身上頗有蹊蹺,讓薛瑾日後少與榮安侯府的人打交道,最好不要有任何瓜葛。”
“這般嚴重嗎?那李寒仲不過榮安侯府一普通小輩而已,如今也不過在翰林院當一微末小官,難不成他來歷有問題?”
“這我倒是看不出來,或許得請其他老祖宗相看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