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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也是啊,所以別這麼婆婆媽媽,神神叨叨的,還有......”蕭眠嘴角剛笑開的弧度還沒拉長,就僵住了,她的身子一軟,被趙非韞連同小白牢牢打橫抱住。
撥開面前一大片沁著殘雪的枯黃色草叢,那裡竟然有一個狹窄的山洞。
不細看壓根發現不了。
“蕭眠,我的遺憾......算了......。”
他將蕭眠散亂的碎髮挽至腦後,神色是難得的溫柔,“小白,今後就真的拜託你了。”
他已經欠了蕭眠良多,可惜今生是還不了了。
“雪團,你也要乖乖的,別亂叫,知道嗎?”
雪團將腦袋擱在前爪,低低的嗚嗚兩聲。
趙非韞又摸了摸雪團的腦袋,笑了笑,“好孩子。”
一陣風吹過,亂髮被捲起迷了眼睛,他的笑隱了去,眉間重新染上冰雪,定定地看了兩人已狐片刻,轉身離開。
朝著相反地方向快速奔去。
迎著風,崩開的傷口鮮血一滴滴落在地上,在雪白的雪地上格外明顯。
蕭眠好像又回到了小時候。
涼州的天總是藍的,飄著幾朵像羽毛似的白雲,隨著風慢慢移動。
阿爹叉著腰,拿著燒餅站在門口,扯著嗓子喊。
“棉花,回來吃飯了。”
“棉花......”
他拖長了調子,笑容滿面地看著自己滿頭是汗地跑回來,一隻小辮子已經散開,鬆鬆的耷在肩膀上。
“你這個瘋丫頭,又上哪兒瘋去了?”阿爹溫柔的給自己把鞭子紮好,“是不是又跟隔壁家小子招貓逗狗去了?”
“阿爹,我才沒有呢......”蕭眠接過大餅,扯著阿爹袖口撒嬌。
“還說沒有,瞧,你後面是不是有狗叫?”阿爹忽然變了臉色,蕭眠扭頭一看,果然見一隻雪白的小犬飛奔而來,一躍跳進懷裡,在自己臉上胡亂蹭著。
蕭眠悠悠醒轉,原來是雪團,正用自己的體溫為昏睡的兩人取暖。
看見蕭眠醒來,高興地一邊哼唧一邊用頭頂著蕭眠肚子。
“趙非韞!”
“小白......”山洞空蕩蕩的無人應聲,小白燒竟然退了下來,安靜地窩在她懷裡睡著。
蕭眠到如今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為了給他們二人取得一線生機,趙非韞定然是獨自以命相搏去了。
他,這是自尋死路。
他一個人,怎麼敵得過五個人?
他一定是死了。
無數個念頭一一從蕭眠腦海中劃過。
四周仍然是雪白一片,安靜的很,唯有葉片上雪滑落的聲音激起一兩聲鳥叫。
蕭眠站在洞前茫然四顧,忽然朝著來時的路拔足狂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