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華清宮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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句子,寫成親是春宵一刻值千金,花有清香月有陰’,寫分離是‘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謝阿蠻根本就模仿不出薛白那信手拈來的從容,話沒說完,眼睛裡已是亮晶晶的。
“過往我也聽了他許多首絕妙詩詞,卻以為那是他苦心孤詣、字字斟酌出來的。今日監督他寫戲文,真是嚇了一跳,全不是我想的樣子。”
說話間,許合子也到了,謝阿蠻還得把方才說的這些重新再複述一遍,她卻不嫌煩,反而添了更多的細節。
楊玉環也耐心聽了第二遍。
“永新。”謝阿蠻說到激動,握住許合子的手,道:“旁人說這個狀元郎沒有真才實學,卻不知他是文曲星下凡了,被我親眼見到了,‘天上李太白,人間薛公子’竟然是真的。”
“這戲文……我們來唱嗎?”許合子看向楊玉環,有些驚喜。
“嗯。
楊玉環展顏一笑,道:“否則我催他作甚?”
“就真是他隨筆寫下的。”許合子猶不敢相信。
“騙你做甚?”謝阿蠻分明看到了,偏不知如何證明,恨不得當場給她們舞一段。
“好了,阿蠻你歇一歇,再激動,再仰慕,你也嫁不成他,莫再有這心思。
“才不是。”謝阿蠻道:“庸俗之人才想將他這個人據為己有。可美少年世間常有,我欣賞的是他詩詞歌賦的才華,仰慕的是他戲曲音律的境界。”
這般說,倒是顯得在說楊玉瑤庸俗,謝阿蠻猶自不覺,楊玉環也不因此著惱,抬手點了點她的腦瓜以示薄懲,道:“讓你去監督,他可去了我三姐那?
“該沒有去的,倒是他有個‘朋友’來找他,除了寫戲文之外,他還忙著謀官之事……..”
官場上的是是非非,楊玉環懂得反而還不如楊玉瑤多,聽過了只覺得為個八九品的小官職,有何好忙忙碌碌的。
“明日你與他說,把心思放到正事上來,等戲排好了,我還能虧待他不成?
“是。
謝阿蠻低著頭,眼珠子一轉,忽想到薛白還沒說那戲本是哪裡翻出來的。
“貴妃,為何不讓他到虢國夫人那去?”
楊玉環有時總有些小氣勁,道:“我費力將他帶到華清宮來,可不是為了給三姐佔便宜。
與此同時,明珠正附在楊玉瑤耳邊說,今日到官舍接薛郎,遇到了貴妃的弟子。
“玉環不讓你來,你為何還敢來?”
“為人臣子給貴妃辦事是公務,來見玉瑤則是本心。”
薛白一句話,聽得楊玉瑤大為歡喜,本打算把天上的星星摘給他,偏他不需要,只要摘一個昭應尉之職就夠了。
“我今日可是請阿姐為你打聽了……..”
薛白與楊玉瑤走得雖近,與韓國夫人、秦國夫人卻來往甚少。畢竟他不像楊釗可以三家都送禮,他再與那兩家走動得勤了,反倒不如只顧好楊玉瑤。
當然,她的兩個姐姐能量也是不小的。
“昭應縣令李錫,字長新,本在河南府虞城縣任縣令,天寶四載調到昭應縣,當時聖人還寫了一首詩給他。之後,李錫率民工修建華清宮,這次聖人召見他,讚譽有加。大姐夫今日去與之結交了,談到達奚撫,李錫說洛陽有人說了一樁傳聞,你猜如何?達奚珣的妻子寇氏愛好佛法,隱居龍門。實則天寶六載七月已過世了,葬在北邙山祖塋,因達奚珣三個兒子各有官職,秘不發喪。
匿喪不報,依唐律或流放、免官、降職,但朝廷其實不太能知道官員們有沒有居喪違禮,匿喪且逃脫懲罰的大有人在。
薛白問道:“李錫與達奚撫不對付?
“看起來是。”
難為楊玉瑤要記這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