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天寶文萃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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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吏員、找到刊報院,只見王昌齡正獨自一人在收集書稿。
後方的院內一片繁忙,也不知是在做什麼。
“王大兄,見諒了。”
杜有鄰侷促地行了一禮,遞上一本《曲江集,道:“這是我贈你的禮物。”
“多謝。”王昌齡笑了笑,“我行李都收拾好了,明日便可走。
“是,龍標縣雖貧瘠荒蕪……畢竟還是去當官。”杜有鄰遞過文書,說不下去,問道:“薛郎呢?
“他公務在身,由他去忙吧。”
王昌齡才被調回長安沒幾日,卻又被貶到龍標縣了。
他出了長安,揮揮手,向東去了。
薛白沒有去送行,只是督促著工匠雜役們把剛印出來的《天寶文萃發散出去。
他則依舊帶了幾份報紙,進宮覲見。
李隆基接過報紙時,神色有些隨意,然而,目光落在那第一首詩上,他眼神已迅速認真起來。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
“君恨我生遲,我恨君生早。”
這詩太過奇特,且恰好很符合李隆基的經歷與喜好,甚至讓他低聲唸了出來,之後讚不絕口。
朕倒未想到,市井間竟還有這般有詩才者,倒也巧妙。
繼續看,下面竟還有個詩評,述了此詩的不妥之處,還為這詩補了幾句。
李隆基喜歡這詩,見有人批評,先是搖頭,但又因對方實在是言之有理又微微點頭,道:“評詩者是個高人啊。”
“是。”薛白應道。
之後接連有幾首好詩,如“游魚牽細藻,鳴琴好音。誰知遲暮節,悲吟傷寸心”,李隆基也很喜歡,對這《天寶文萃好感倍增。
直到下一首詩映入他的的眼簾。
詩題赫然是《嘲李林甫。
這詩寫得不好,用韻也不太對,形制更是如打油詩,偏是讀起來十分好記。
其中有些罵李林甫的句子十分直接,如“朝野共賀遺賢少,月堂曾致幾家殘”,“哥奴何止作郎官,宰相其實識字難。”
再看詩評,把這詩的水準批駁得一塌糊塗,稱“不可稱之為詩”。
但那評詩者最後話鋒一轉,評了一句“唯膽氣雄也!
李隆基抬手一指薛白,想要罵幾句,但其實他也沒那麼生氣,畢竟這詩嘲罵的是李林甫,又不是天子。
再往下看,大部分都是精挑細選的好詩,但偶爾也能見到些針砭時弊的詩,嘲楊銛、陳希烈的都有。
甚至還有一首嘲薛白的,詩云“且試一曲《鬱輪袍,金榜題時忘姓名”,把王維也一道嘲諷了。
就這樣時而看詩,時而看市井間的嬉笑怒罵,李隆基不知不覺已將一份文萃報看到了最後。
最後,則是評詩者留了一句總評。
“野無遺賢乎?!
李隆基笑著搖頭不已,把手裡的報紙拍在御案上,意猶未盡,既覺得不能放任如此薛白以及刊報院的行事,又覺無傷大雅,反而有些意趣。
總比一天到晚把他比作漢武帝、漢成帝要好。
“這些詩評,可是你寫的?
“回陛下,不是。”薛白應道:“這些詩作都是王昌齡篩選的,詩評也都是他寫的,聖人看版頭的署筆便知。”
李隆基目光看去,果然看到“秘書少監陳公督刊”“纂修使王昌齡主編”
“校書郎薛白副編”。
“豎子,你耍心眼,算計好了要幫王昌齡。”
“回陛下,我是認為王大兄有才華,適合操刀此事,才請國舅為他謀官。”薛白道:“此為知人善任吧?。
李隆基微微嘆息,道:“朕若非欣賞他的才華,早讓他埋骨嶺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