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去與來 (第3/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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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直千金條.....”
高適好生尷尬,勉為其難地與董庭蘭陪著李嘉祐吃了酒。是夜,卻是住到李家的客院,原來董庭蘭近來是在李府當門客。
“讓你見笑了。”回了屋中,董庭蘭收拾著樂器,“李十一郎有些不拘小節,你莫介意。我也是太過潦倒,招待不足。”
高適與他的重逢只有欣喜,道:“今日見董先生,忽有感而發,有一詩相贈。”
“好,洗耳恭聽。”
高適稍作思量,開口吟了起來。
“六翮飄颻私自憐,一離京洛十餘年。”
“丈夫貧賤應未足,今日相逢無酒錢。”
這詩寫的既是董庭蘭,也是他自己的境遇,兩人皆是感嘆。但須臾反而豪爽地大笑起來,珍惜這“相逢無酒錢”的友誼。
之後細聊起近況,高適問道:“董先生原本不是在房公門下嗎?”
“房公外貶了。”董庭蘭嘆道,“我居長安大不易,遂也打算遊歷四方,故說要去宋中見你。你又是為何入長安。”
高適臉色嚴肅起來,應道:“子美寫信來,勸我科舉入仕,信上說了春闈五子在年初肅科場風氣一事,董先生可有耳聞?”
董庭蘭道:“何止有所耳聞啊,房公的外貶也與此事有關。你可知這一年來,長安有一人物聲名鵲起?”
“自是知曉,子美寫信正是勸我來長安尋薛郎。
董庭蘭點了點頭,更詳細地說起了這些事…….
他是當今頗有名氣的琴師,但與李龜年這種宮廷樂師不同的是,他大器晚成,少年時甚至做了乞丐,到了五十歲才開始成名,寄居在房琯府中當門客,為賓客表演。
春闈之事,他其實讚賞春闈五子敢為天下士人爭公道的行為,房琯亦是鼓勵廣平王出頭。至於後續的一些事,他一個琴師亦不知細節,只知房琯因此事被貶。
因此,董庭蘭對薛白並無惡感,認為是名重天下的房琯不惜官位而保住了這些年輕人,這也是大多數人的看法。
“故而,依老夫所見,薛白並無左右科場之能。只是頗幸運,先有房公庇佑,後得楊國舅青眼。”
“原來如此。”
高適卻見杜甫信上對薛白頗為推崇,猜想董庭蘭畢竟是樂師,應道:“我既來了長安,還是去結識一番。
“也好。”董庭蘭道:“李十一郎亦要參加天寶七載的春闈,近日也有意要拜會薛郎,讓他帶你同去如何?”
“哈哈哈,猜想高三十五便是為春闈而來,我也確是要拜會薛郎。”
次日,李嘉祐一聽說高適想要見薛白,不由大笑,道:“春闈五子之中,皇甫冉與我便是至交好友。尋個時日你我便往他府中走一趟,如何?”
“如此,多謝十一郎了。”
“埃,不必客氣。”
李嘉祐灑脫不羈,隨意擺了擺手。他是千金之子,雖禮遇高適這樣有名氣的詩人,卻不會太過在意。反而看向董庭蘭。
“董先生可知,薛郎近來在排戲曲,將呈至御前共賞,一道去如何?也許薛郎欣賞你的琴技,為你也爭個供奉宮中的機會。
“不必,不必。”董庭蘭連忙婉拒,苦笑道:“年輕人求的是聲色犬馬,老夫這張老臉皮醜得厲害,如何能得他舉薦?”
“想必薛郎不是如此浮躁之人。”
“是我老了,沒有這種進取之心嘍。”董庭蘭顯然不信,擺了擺手。
高適對待此事卻很認真,勸道:“董先生一道去吧?我雖居於梁宋,亦聞薛郎之詞作,該不是隻顧美色之人。”
畢竟是多年未見的好友開口,董庭蘭這才勉為其難地應下。
宣陽坊薛宅中一片清歌曼舞。
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