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四章 新人見舊人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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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少有奇人異事,進到域界,千言直呼終於回來。我從車窗探出腦袋觀看,才知白域與我想的大不相同,我以為域中荒蕪,確是滿眼白沙細水,潺潺涓涓,縱橫交錯,嫋嫋婷婷,宛如閨房的姑娘溫潤如棉,用最通俗的詞語描述非“舒服”不能論述。顯示出巨大的柔和質感,與白域多年攻打他域的惡劣行徑完全不符。入了城才發現街景也是淳樸的很,只是街上寥寥數人,對於我們的出現並未表現出訝異。
回來的路上千言早已囑人好好休整了已經千百年無人居住的白無牙房間,開啟府宅院門一股幽淡的香氣慢慢鑽到口鼻中,如白域的細沙軟土。
白無牙的房間居然是雅緻和簡單,與她似是浮躁的性子全然不相應。房間裡除了一些生活必須家居擺設外無有其他,純原木色,上了清漆,色調呈現淡黃色,光潤無比。
垂在窗邊的細紗隨風輕擺,撩動煩人心。
院中的細沙比城外的更白潔無暇,某種熟悉的感覺從心底升起。
我記得那是在與肖讀盛相見的夢中,在我的第二故鄉村部,那裡也有一片像這般美好的細沙,輕柔美好,滲進肌膚,與膚相親。
肖讀盛抱著還是幼孩身體的我,我們為吃喝奔忙,而我還能任性。
現在再想起,心中只剩惋惜。美好的時間稍縱即逝,痛苦卻長久的留在心中,這是天上的神在創造世界時故意而為之吧,想透過此來告誡我們世上沒有永恆的快樂,只有冗長的苦難。
快樂是虛無的,痛苦才是真實的
古雕給我的關於白無牙的記憶中沒有任何一點是對眼前的宅院的,所以整整一夜,因為不是真的能信任這裡所有的人和事,我睡的並不好。早起來時因為早餐的紅米粥沒有放糖就計較著不吃,
叫來千言讓他領著我去看那棵曾經白無牙用來戲耍他,要同時埋他入坑洞的古樹。
因為在離開千河的前一夜我對他發怒生氣,他在酒醒後應是明石告知了那天夜裡在我氈房的事,接連幾天他都是遠遠地囑咐旁人照顧我的周全。
金炔說千言許是覺得怕我對他生出嫌隙,所以暫時躲著我。
今天聽我主動找他,很是高興,殷勤的低聲訴說關於古樹的事。古樹就在府宅後面青山的背面,因為道路有些崎嶇,千言在我身後牢牢護著,我被他束縛著手腳很是不便,叫他離我遠一些,這老頭就又露出一副可憐樣貌。
不過,裝作可憐和真的可憐不同,我只當沒看見。
從府宅後的一條小路直直的上到半山腰,才沿著山體與地面平行的半徑小路繞到山體後方,古樹就在半山腰向前突出的山土平臺上。
樹之大已經佔據了整個約百十多平米的平臺,因為沒有人修剪,古樹不是直入雲天,枝杈到處亂長,整個大樹猶如愛迪生最出名的那張吐舌照片中的髮型。
這棵古樹看起來一點都不自我,若是放在景區,怕是賣不了幾張門票。
好在樹下的草叢像極了紮實緊湊的毛毯,踩上去鬆軟舒適,讓人對這古樹添了一絲好感。
拿著摺疊躺椅的人趕忙選了一處地方放下來展開,我雖仍是不太習慣這種侍奉,但也在坐下來後才叫其他人都離開,包括千言,省的
他在旁邊又開始喋喋不休。
這裡軟風帶著濃重的松香,的確舒適,怪不得白無牙喜歡。
同樣的,我也想一個人靜一靜,感受陌生和可能的熟悉帶給我的感受。
這古樹形似國槐,卻是松香撲鼻,除了生的誇張的大以外沒其他特別之處。沒有開花亦沒有結果,樹幹顯著經久的風霜,有些已經枯死的枝杈落在地上的草叢,給人一種從生到死又到生的輪迴錯覺。
半山的風很輕,白域的氣候有點類似昆明,搖曳生姿,不張